云王虽然知道贾郑景不可能看得上张之敏,可她还是忍不住情绪外露。
也许是因为她和张之敏明明同为女子,但张之敏却活得随心所欲,不惧世俗地跟某人表白。
而她如今却不得不掩藏起自己的本性,敛起自己所有的锋芒,步步为营,生怕她会提前察觉出什么。
她皇甫御渊一向肆意潇洒,杀伐果断,做事也从不瞻前顾后,一向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何时如此小心翼翼过?
玄景,又是玄景,也只有她才会令她皇甫御渊变得不像自己。
还不待贾郑景开口,张之敏就在一旁不乐意道:“国师大人喜欢的一直都是美人,那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和老男人,国师大人又岂会看得上?景王府就算要装,也只会装一些长得好看的。”
说完,还打开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轻轻摇着,“例如说,像我这样的……”
云王脸色黑沉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冷声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天鹅肉,自然指的是她的玄景大祭祀,至于癞蛤蟆,指的自然是面前这个不自量力、痴心妄想的女人。
听到云王骂她癞蛤蟆,张之敏鼻子都快气歪了。
国师大人是“天鹅肉”,这个她承认,可是她张之敏好歹也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京城贵女之一,怎么就成了癞蛤蟆了?
贾郑景心里骂了张之敏一句“不要脸”,又意味深长地睨了她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拂了拂衣袖,敛下眼睫,表情似笑非笑,“之敏的倾慕,本王怕是消受不起,本王并无磨镜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