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难听点,即便当初的白龙会老会长,在那些高高在上的隐者眼里,也不过是走狗而已,他血虎,在那些人眼中又算的了什么?
可从头到尾,可能同样是隐者的李渔,却愿意拿他当朋友待,这让经历过那些的血虎,如何能不感动呢?
悄然间,血虎对李渔的态度再次发生改变,除了敬畏之外还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敬畏。
“你既然了解,我就简单说了,我吧,现在大概算个行者,也就是那种野路子的散修了。”
李渔靠在躺椅上,眯眼看着树叶间洒落的细碎阳光,悠悠说道:“当初让你们追查骨簪的事还记得吧?说实话,你们是除了我自己,仅有知道那件事的人了!”
血虎闻言表情更加郑重了几分,毕竟,这可代表着李渔绝对的信任。
“我这次来津都,就跟这骨簪有关,也是顺着你们当初提供的消息,顺藤摸瓜找过来的,目的自然也很简单,就是要对付一些人!”
“你们离津都更近,应该比我还清楚这边的情况,所以我也不废话了,再简单点说,我现在没把握对付那些人,所以要用些手段,就得辛苦你和兄弟们了。”
血虎赶忙道:“先生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们在津都也有落脚地,先生要不要先搬那边去?”
“这倒不用,这里暂时还是很安全的,而且你们不用跟我一起动手,咱们晚点再具体说。”
血虎点头,想了想又道:“来之前大小姐专门打听了这边的情况,听说是那斗法的小天师,似乎跟盘踞津都的白鹿观有牵连?”
“应该是一伙人,白鹿观的白鹿道人,也就是我这次来的目标。”李渔并没遮掩,如实道:“对白鹿观你们了解多少?”
血虎苦笑摇头:“这个真不是太清楚,因为自从会里出变故之后,大小姐接任会长,之后便跟背后的大人们断了来往,这几年虽然关注相关的事,但了解已经很少了。”
李渔恍然,忍不住道:“我一直挺纳闷却没机会问,白龙会到底出了什么事?方便说吗?”
血虎咧嘴笑道:“这些事,大小姐说你问她便说的,不过先生似乎怕麻烦,一直也没问。”
“哈,之前有心事嘛,也就懒得关注太多了,既然可以,那就说来听听。”李渔莫名感受到了来自白轻梅的吐槽,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仔细想想,以前白轻梅似乎的确有几次话头带到过白龙会的变故,当时李渔想问的话,顺口问了她大概就会顺口答。
不过那时候真不像惹麻烦,现在不同了,都到了津都也算到人家家门口了,而且还要接她的手下,自然可以了解下以示关心。
“具体的事情先生有机会可以跟大小姐细说,我就简单说说吧!”血虎咧嘴,也不知这话是不是另有所指。
“白家原本就是沧市望族,传承几代的武道世家,老会长更是破除门户之见广收门徒,使得白家直接上了台阶,后来便被那些隐者大人们相中了。”
“再后来,白家在那些人的扶持下直接成为了沧市顶级存在,而后创立白龙会,走的多是武行的路子,做的也是相关生意,玉石古玩类还是后来扩展的。”
“白龙会发展的很快,因为武者众多,也确实颇有威慑力,最好的时候,势力遍布三州四省,即便在津都京都,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血虎苦笑道:“可谁料好景不长,在老会长即将因为门属身份功劳攒够,快要被准许入外门成为外门隐者的时候,却出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