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血虎的话,背对入口的李渔浑身剧震。
缓缓转身,他只见一道高大身影从入口处缓步而来,对方身上有许多伤口,脸上也沾染着血迹,面无表情,看着却分外狰狞。
最关键的是,那磅礴的威势,仿佛狂放灌进地牢一般,随着靠近,压的血虎几人纷纷变了脸色,不由得呼吸困难。
来人正是青州堂堂主,他到底还是赢了二等堂男修。
堂主冷冷靠近,目光扫过咆哮的血魔关闭的大阵,还瞧见了倒在门边的花骨,目光中的火气砰然灼烧。
缓缓打量过血虎几人,最终视线落在疯傻喃喃的李战旗身上,他突然笑了:“三等三堂,薛飞婴,散修入宗十三年,兢兢业业忠心耿耿,说吧,做这些的理由是什么。”
“堂主大人跟二等堂死战,我身为三等执事无力帮忙,自然要保护重犯,以防二等堂掳走重犯。”李渔深吸口气,不动声色的回答。
“谁告诉你二等堂会来劫囚的?”堂主停在那,仿佛一座挡住去路的大山,淡淡说着。
“花师弟!”李渔很干脆道:“他带我来的,也是他帮忙打开的牢门,不过花师弟重伤了,昏迷前说血魔不会伤害他,让我们先带人出来。”
李渔不得不撒谎,因为面对这家伙,他毫无胜算。
越阶战斗不是闹着玩,稍有不慎就是殒命的下场,眼下既然被堵住,当然是尽可能的忽悠。
“很合理!”堂主微微沉吟点头道;“那么,谁让你杀的二等堂那婆娘?”
“你该不会说,也是花骨吧?花骨这小子虽然张狂,可对待朋友却十分诚恳,断然没道理,让你单独去对付一个观山境巅峰,什么都推给他,不亏心吗?”
“我自己要杀!”李渔沉默片刻又开口,这一点,他发现根本圆不上,转念又道:“力所能及的帮堂主分忧,难道不是做下属的职责义务吗?”
“好一个职责义务啊!”堂主突然放声大笑,震得地牢里灰尘簌簌,他突然收敛笑意道:“那么,你是如何击杀的观山境巅峰呢?薛飞婴,我再给你机会自证,千万不要浪费!”
“你一个观山一品巅峰的家伙,杀一个观山三品巅峰的对手?”
堂主一步跨出,威势如狂风席卷周围,冷冽道:“究竟,如何做到的?”
李渔默然,猜测对方此刻大概也是不确定。
因为除了把重犯带出来,其他事也算是在原本的计划中,关键是,他可以感知到花骨并没死,伤势也不重,只是受伤而已。
这是很让他纠结的点,因为如果这三等三堂是外人劫囚,花骨此刻也该死了才对,就想二等堂女修和三等一堂那家伙一样,被人以极其利落的手法杀掉。
但事实却没有,这让堂主有些纳闷,所以才没着急动手。
“怎么做到的不重要,总之,我做到了!”
李渔快速推测着对方的想法,努力思考现在该如何应对。
被他堵住,按说事情便失败了大半,可瞥了眼师父的样子,他又戾气横生,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想方设法,击杀对手!
说着话李渔缓缓起身道:“所幸堂主无碍,花骨也只是昏迷,囚犯也还安全,既然如此,堂主大人,咱们是否算是成功了?”
“这种话可糊弄不过去。”堂主负手而立,冷冷道:“三等二堂,你究竟藏了什么手段,又到底想做什么?”
“印象里身为散修的你,到做过不少冒险的事,如此说来,难不成你想浑水摸鱼取代我,好把囚犯交给宗门立功?”
“自然不是!”
“如若不是,那便接本座一击,你和花骨一样重伤半月,等宗门来了,本座自然给你报个大功劳!”
堂主说着话,身形一晃冲向李渔,抬手朝着他胸口拍来。
浓重的压迫感笼罩,电光石火之间,李渔顷刻催动血煞凝结成防御结界,嗡然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