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慧愚真的很认真,他真的想跟花满山交手。
大概瞧出了李渔面色古怪,慧愚更加不好意思了。
顾子京却道:“渔哥你别看小慧愚面皮薄,实际上很好战,而且真要玩真格的,他也真不用怵花满山。”
“顾师兄莫要乱说!”慧愚赶忙摆手:“我哪有那么厉害,只是功德灵气终究能克制他们这些邪修,打不过也不太碍事的。”
李渔又感觉自己是个小丑,很丑的那种,忧伤倒流成河。
为了不在这个忧伤的话题上继续下去,李渔果断转移话题。
“我没太明白,雪山宗出事,就算加上上一任巡察使的行踪,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跟余家凹有什么关系?”
“啊这个……”慧愚纠结了下,“我们暂时也不清楚啊,所以才想过来看看有没有线索。”
“渔师兄,大概四五年前,余家凹附近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顾子京喝着酒看向李渔,李渔却反应淡淡,摇头道:“四年前,我还是个傻的,后来机缘巧合才清醒过来入道成为修士,没听说过有什么特别的事。”
“如果非要说有的话,一直抚养我长大的师父老郎中,四年前去世了。”
慧愚听的挠头:“这样啊,那雪山宗的人为什么盯上这里呢?”
“我也很纳闷,总不能是觉得我这个小散修,跟雪山宗的事有什么关联吧?”李渔笑说着,面不改色。
慧愚点头,沉吟一番却看向了顾子京。
顾子京立马瞪眼道:“小和尚你啥意思,我可以对天道起誓,我是第一次来余家凹!”
“不过,其实渔哥入道跟我有关,大概一年前我在这边县里遇到了渔哥,便给渔哥种下了一枚道种,本来就是瞧他医术好试着玩,没想到渔哥天赋如此强横,一飞冲天,厉害啊!”
“啊,原来是这样哩!”慧愚恍然,其实他刚想问李渔怎么入道的来着。
李渔却深深看了眼顾子京,笑着点头道:“说起来真是要感谢顾少,他可是我的引路人。”
这句话是真的,可前面自然是假的。
李渔如何入道这件事,少有人知,除了顾子京知道李战旗的存在外,其他人都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机缘。
让李渔意外的是,顾子京察觉到慧愚的话头,竟然主动揽下了这事。
被他这么一说,事情就完全就没有疑点了,毕竟卧龙山的人行事率性而为,随手种个道种给看好的大夫,合情合理。
李渔自然开口领下这个人情,又顺手演示了下卧龙山的护体结界小法阵。
慧愚见状再没疑惑,咧嘴笑道:“难怪顾师兄和渔师兄关系这么好。”
“既然渔师兄成为修士是巧合,那恐怕只有雪山宗的人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嗯,其实我也想知道。”李渔点头,半开玩笑道:“这么大个锅我可背不动,巡察使大人早日查明真相才行啊,免得让我忐忑。”
慧愚使劲摆手,羞得脸通红,连连道:“渔师兄还是叫我慧愚呀!”
气氛又轻松了些,顾子京趁机问道:“小和尚,上一任巡察使是道宗的人?应该修为也很高才对吧?再说了作为巡察使,总该有些手段才对,怎么会失踪。”
“多半已经被害。”慧愚挠头道:“我说不来师父偏让我来,说是他问佛问出的气数走向该着如此,结果了就遇到这种问题。”
“我还没接任,上一任巡察使就出了事,那我就必须得查清楚,大概还得解决雪山宗的事,这历练才能算完成。”
“好复杂啊,我宁愿找花满山打一架。”
“那你可真够倒霉的!”顾子京幸灾乐祸道:“不过干掉上一任巡察使的人,应该也很不简单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