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表情顿时有些呆滞，跟着才努力思考着道：“我是骗坏人的，刚才有个坏人，偷了别人的纳灵袋……”
“嘿嘿，然后我把石头卖给他了，卖了一千灵石！”
李渔感觉有些错乱，这老疯子把树枝和石头当宝贝，然后把整东西当成石头，卖给坏人惩罚他们？
难不成自己看错了？李渔不由得仔细打量包袱上的东西，发现没错，的确是低级幻术变化的，那他怎么这么认为呢，真是疯的？
“好啊你个老疯子，你竟然还敢留下！”正想着，突然一名尖嘴猴腮的修士大步而来，探手就要抓向老者。
可突然瞧见李渔皱眉看过来，他回头看了眼旁边建筑上那些监视灵纹，忍住没出手，大声道：“道友，你可别被这老疯子骗了，他在这儿装疯卖傻呢！”
“就是他就是他！”老疯子挤眉弄眼，压低声音对李渔说着。
李渔不动不语，毕竟搞不清楚状况，弄不好这就是对演双簧的。
这墟市里应该禁止私斗的，毕竟连鬼市都有这样的规矩，刚才这小胡子的反应也证明了这点。
不过俩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李渔也难免有些好奇，干脆后退几步观望。
“把我的一千灵石还给我！”小胡子没再动手，却怒气冲冲的把老者的逼到了墙角。
“什么灵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老疯子慌乱的抱紧包袱，却又朝李渔露出个憨傻的笑容。
“还特么装呢，拿着树枝石头当宝贝骗人，以为你的低级幻术能骗得了谁？”小胡子怒声嚷嚷着。
其实低级幻术跟幻灵术差别不大，所以修行之人都算熟悉，这些东西更像是基础，障眼法之类，结界也会用到。
但稍微高级的幻术，李渔暂时还没在外面遇到过。
最精妙的幻术，大概就是他在山谷中看到的那位女修前辈了，如梦令和梦玉中包含的手段，也非寻常幻术能比。
甚至顾子京帮忙找到的百幻术，涉及的幻术也只不过是比低级手段稍微好些而已。
高级幻术，总之挺少见的，这老者却用低级幻术迷惑人，实在古怪。
李渔不太确定他是不是疯了，准备继续看看。
被怒吼一顿，疯老头似乎吓到了，胆怯道：“我没有骗人，我真没有骗人。”
“还说没有？你卖给老子的，都是什么鬼灵符？！”小胡子愤怒的拿出一把灵符来，跟包袱里面的那沓瞧着一样。
“都是些会反噬使用者的残次品，你竟然卖我一千灵石！”
疯老头抱着脑袋，却从手臂下冲李渔挤眉弄眼，仿佛在说：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这傻子，真把石头当灵符了，他好蠢哈哈哈！
“？？！”看着疯老头生动的表情，李渔不由得沉默。
原来在疯老头眼里，这小胡子到现在还在被幻术骗了，把石头当成了灵符，然后效果不对气急败坏。
好吧，看样子真是个疯傻的啊！
大概因为自己以前状态的缘故，李渔瞧得有些于心不忍，开口道：“这位道友，他既然这样，何必再跟他计较呢？”
小胡子顿住，狐疑打量过来：“哟，我刚才好心提醒你，你现在反倒来多管我的闲事？敢情不是你被骗了灵石！”
李渔沉默了下，挑眉道：“那你的灵石，真是偷来的？”
不料小胡子面色大变，瞥了眼不远处借口的人，厉声道：“你骂谁呢，你才偷东西呢，我看你们俩是一伙的吧！”
“别走！我现在就收拾了这老东西，再好好教训你！”
竟然真是个贼啊，原来修行之人中，也是有贼的。
李渔吐口气，不由更觉得，疯老头倒是比小胡子顺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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