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祠大院里气氛古怪,众人在院子里低声议论纷纷。
大伙都没想到,老族长不止罚了亲孙子余大宝,竟然捧起了原本痴傻的李渔。
而且老族长从没对村里哪个后生这么和蔼过,对李渔和蔼的甚至有点客气,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余大宝在祖屋里哭天抢地,朝列列祖列宗控诉着他亲爷老糊涂了,竟然被个傻子忽悠。
听他哭的凄惨,院子里的众人有的暗乐觉得解气,毕竟他们中也有被余大宝欺压过的。
不过更多的人却感到不踏实,因为那条傻鱼真开窍了,明显还很被老族长重视,村里这是要变天了啊,他们多少有点害怕被打击报复。
……
老族长被李渔搀着坐在太师椅上,才惊觉这一段路竟然走的竟毫不费力,搁往常早该气喘吁吁了才对。
他不由瞥了眼正打量屋里的李渔,奇道:“小渔啊,我这几十年的毛病了,难不成也被你一次治好了?”
“您老想多了,我现在可没那个能耐。”
李渔乐落座,一点不见外的抓起桌上干果就吃:“香香的见风咳治了一半,您老的也就除个表症,要除根且得费力呢!”
老族长眯起眼,笑道:“看来你是真开窍了啊,说说,我想让毛病除根的话,有什么条件?”
李渔笑着朝嘴里塞干果,突然发觉不愧是当族长的,心里明镜似的透亮啊!
“您老客气了,我有工夫慢慢给您调呗,再久的毛病,十年二十年的总能调好。”
老族长闻言脸有点垮,心道说的是人话嘛,我七十大几的人了,你给我调个一二十年有个屁用?
他算瞧明白了,这个傻李渔不但开窍懂了医术,心思也变的不老实了,显然不好对付啊!
村里咋就冒出这么个妖孽来?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老族长很忧心。
掂量一番老族长叹气道:“小渔啊,咱爷俩就不兜圈子了,大宝和村里都亏欠你的,作为补偿,回头你跟香香成婚立门户,想要哪个空宅地随便选!”
“族长爷爷敞亮啊!我就知道您是个明白的好人!”
李渔立马笑吟吟的上去握手使劲感谢,差点没把老族长晃散架。
“坐回去坐回去!”老族长呲牙咧嘴,“使这么大劲,你这是还有意见啊!”
“您老是真透彻!”李渔竖起大拇指笑道;“不过给不给宅地无所谓,我以后在不在村里还两说呢,倒是想要个简单的补偿。”
“这个……说来听听!”老族长隐约嗅到了李渔身上的狡滑,稳妥起见没打包票。
“其实也简单,我在余家凹长大,可一直跟这里不亲近,以前痴傻的也不懂,现在醒来了,想好好熟悉下村里。”
李渔一本正经道:“别的地方我都转过了,宗祠也进来了,现在就想去祖洞看看,您老瞧着咋样?”
“去祖洞?不行不行!”老族长连连摆手:“你要肯留在村里当村医郎中,族谱我都能让你进,但祖洞非族长不能去,想都别想。”
祖洞附近可有人有狗的把守着,偷进硬闯都不现实,不让进的话怎么找封玉?找不到另半颗封玉,等金蚕王蛊醒来,可是要命的事啊!
李渔顿时有些急:“别啊族长,说好补偿我呢,我就进去看下,增加下跟村里的感情啊!”
“那也不行,祖洞是村里最神圣的地方,就算族长也得逢大事才进去祭拜,外人去祖洞做客那更是村里的最高礼遇!”
“余家凹建村数百年,前后总共也只有两位外姓人被允许进去过,那两位可是对整个村子有大恩的,旁人想都别想!”
李渔听的很蛋疼,他终于发现另半颗封玉踪迹了,竟然不能进?这不坑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