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终于通了路，的确比原来方便很多，坐车去红云县，比原来能省去不少的时间。
这趟正好送一批青瓷蛋，也好兑售，可到了归元堂门口，李渔就忍不住皱眉。
排队买青瓷蛋的人明显比前几次减少了些，而且人群脸上的期待感也没以往那么明显了。
这显然不正常，要知道青瓷蛋是消耗品，而且服用之后不说立竿见影可也差不多，怎么说购买的人都会更喜欢才对。
在门口驻足看了会，李渔背着青瓷蛋进店，陆胜雪孟州等人赶紧迎上来。
见店里掌柜接过背篓准备清点兑售，李渔摆手道：“先不着急，反正时间早呢，看看再说。”
陆胜雪俏脸有些疲惫之色，闻言疑惑道：“看什么？”
“总得让我喝杯茶再说吧，虽然是坐车来的，可我也是风尘仆仆呀！”
李渔乐呵呵的朝楼上走，没办法，陆胜雪只得叮嘱两句赶紧跟上。
“说说吧，一个个愁眉不展的，具体怎么个情况。”李渔也不客气，自己倒杯水坐进沙发问道。
“还能什么情况，到现在假蛋的事都没头绪，这几天又来了两个吃假蛋吃坏的，好在有你之前的法子证明是假蛋，人也让孟大夫给治疗过了。”
陆胜雪愁眉不展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总有些不明就里的人会怀疑到咱们头上来，很麻烦。”
李渔微微点头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除此之外呢，我看排队的人似乎少了，销量减少很多吗？”
“呃……好像没有！”陆胜雪怔了下道：“最近光愁假蛋的事了，你等下我去看看。”
她说着话雷厉风行的下楼去，不多时拿着账本回来，惊讶道：“销量怎么没变化，我也觉得这两次来店里的人好像减少了，这是怎么回事？”
李渔接过兑售账本看了看，微微皱眉道：“人呢？有什么变化没有？我是说，大多数都是老顾客吗？”
陆胜雪微微愣神，知道他这么说肯定有原因，赶忙翻出前几次的兑售记录看了看，面色古怪道：“之前的几次老客户比例更大，这两次好像减少了，为什么会这样？”
旁边孟州嘀咕道：“先生，会不会是原本用来调理疾病的人身体好了，所以不再购买了？”
“假设你有老胃病，服用青瓷蛋之后迅速好了，继续吃发现能够轻身健体，你既然负担得起，会不再买吗？”李渔头也不抬的问道。
孟州挠头，陆胜雪也意识到了问题，喃喃道：“这没道理，咱们现在没主动宣传青瓷蛋，除了之前新闻迎来订购的人数爆增之外，后续新增顾客有限，更多是老顾客。”
“他们知道青瓷蛋有多神奇，没道理突然很多人停止购买，这不科学！”
李渔微微点头，继续道：“还有就是，看看比例吧，现在不是不再没人限购一颗了吗？对照看看，原本都是老顾客买的多吧？”
陆胜雪跟孟州赶忙对照，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这几次兑售的青瓷蛋，大多数都被陌生的名字买走了！
而仔细确定之后发现，这些陌生名字中，有个名字重复出现，并且每次购买的数量也偏多，但也不至于太多。
旁边两人都不明所以，李渔喝口水，沉吟一番道：“刚才过来时我观察了下，排队的人里，许多都不像是来买药的。”
“先生，这是啥意思？”孟州十分不解，完全跟不上李渔的脑回路。
“意思就是，他们虽然是来买青瓷蛋的，但我没看到病人或者病人家属该有的神情状态！”
李渔说着突然咧嘴笑道：“不猜了，待会确定下就是了，安排下开始兑售吧，留意刚才这个重复的名字，我想应该不是重名。”
陆胜雪早就对他绝对的信服，虽然也是不理解，可还是二话不说去安排。
很快兑售就开始，一切按照李渔的吩咐井然有序，跟之前的兑售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就在兑售到一半，一个尖嘴猴腮的小胡子凑上来，兴奋的签了字之后直搓手，脸上满是窃喜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