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七小姐这张巧嘴还真是招人稀罕,怪不得老太太将她捧在手心里。”孟氏在一旁酸溜溜地道。
老太太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酸意来,侧眸狠狠地瞪了孟氏一眼,这个没有眼力见的,老太太恨不得将她轰出去,连带着那许欣雨更瞧着不顺眼了。
孟氏这心里兜兜转转,再看身后的许欣雨,目光痴痴地望向夜子墨的方向,眉梢春意荡漾,眼中哪里还容得下其他?孟氏一咬牙,看来她还要加一把力,让欣雨嫁进幽王府才是。
这边宾客们自然是都在夸赞七小姐聪明伶俐又孝顺,也有嘴快地问:“不知道七小姐准备了怎样别致的寿礼?”
许多爱粲然一笑,将一个一米来长的紫檀木雕花盒子递给了府上的管事嬷嬷,管事嬷嬷接过来,殷勤地捧给许老太太过目。
许安然瞥一眼,竟然真的是她所提及的那“花开富贵”秀图。
据她所知,这花开富贵秀图是南疆皇室的珍藏,根本不可能流入民间,更不可能到许家七小姐手中。
所以,这幅秀图十有八九是高仿!
许安然一面想,一面就悄悄地打量周围众人的脸色,目光却与莫寒离不期而遇,正巧他那双目灼灼地向自己这里望过来,意味深长。
绣图缓缓展开,大殿里立即响起一片惊艳之声,众人皆啧啧称赞,这样的礼物显然是艳压群芳的。
饶是那些贵女命妇们见多了稀世珍品,也都忍不住多瞧几眼,赞不绝口。
很快有在行的人便看出了端倪来,窃窃私语,“听闻这‘花开富贵’是南疆皇室的珍藏之物,又岂会流落民间?”
“就是啊,而且我听闻,那秀图中的牡丹花瓣都是用南疆七彩锦鸡的翎羽纺成的七彩丝线绣制的。”
“这个可不是,这个一看色泽就是普通的丝线!”“这里绣工最好的怕是许家三小姐了,还请三小姐为大家分析一二。”有人看热闹不怕事大地将烫手山芋丢给了许安然。
许安然早就料定会是这样,因此脸上也没有半分惊讶之色,而是笑着踱到了那秀图近前,仔细瞧了瞧,便开口道:“大家刚刚也说了,这真品‘花开富贵’乃是南疆皇室的藏品,自然是不会出售的,所以这幅绣品是高仿。”
本来许多爱得大家刮目相看,万分得意,哪成想许安然竟真的站出来,指认这绣品是仿制品,这一仿制价值便大打折扣了。
一听确实是仿制品,众人便将目光全都转向了许家七小姐,许多爱莲步轻移,来到了绣品前,“因为祖母最喜欢绣品,所以我才会买下这高仿的‘花开富贵’博祖母一笑,其实若是真的将正品拿到了这里,祖母未必就喜欢。
祖母心善吃斋念佛,自然是讨厌杀戮的,那‘花开富贵’虽然唯美,但是需要杀戮太多七彩锦鸡,那可是我们所不想见的。”
闻言,众人不由地赞许地点头:“七小姐果真随了许老太太,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啊!有如此蕙质兰心,若是谁娶了去,真是好福气啊!”
人嘴两层皮,刚刚还眸光鄙夷的夫人小姐们,此时都换了一张嘴脸,夸赞许多爱是个打着灯笼难寻的好姑娘。
许多爱心里自然是沾沾自喜,她早就知道许安然提及那“花开富贵”怕是别有用心。
好在她留一手,哼!她想不到吧?想到这,许多爱抬眸挑衅地看向许安然,眉梢眼角皆是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