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使劲了浑身力气才攀上那棵歪脖松,这树好像就是为她而生一般,坚忍不拔地长在岩石缝隙中,只为十万火急的时候救她一命。
许安然收回飞爪,又巡视了一圈,这才将飞爪甩向另一处暂且可落脚之处。
许安然竭尽全力,往上攀登,好不容易又攀上一个新高度。
大约半个时辰,许安然顺利回到了地面,她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快虚脱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找个藏身之所,不为别的,仇家太多,这里狼嚎声随时可闻。
为了不留下任何痕迹,她从智能手环中取出了鞋套,套在脚上,而后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她选了一棵能遮风挡雨,又能隐蔽仇家寻见的大树,借着飞爪,一会儿便爬了上去。
刚刚坐稳,便听到下面有人马跑过,估计是夜子墨醒了,正带人寻找她。
隐隐听到夜子墨怒喝:“郑昊,安然若是真的没了,你就提头来见!”
“表哥!那个女人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她罪该万死,这样你也可以慰藉一下姑母的亡灵了!”赵滢竹红着双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夜子墨。
“我说过了,这些与她无关,若是找不安然,你们俩个嫌疑最大,难辞其咎!”夜子墨疯了似地吼道。
接着就是赵滢竹悲天跄地的哭声,哭得肝肠寸断。
“不要难为赵小姐,是我将她扔下山崖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郑昊再也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承认了是他所为。
“什么?你,你竟敢把她扔下山崖!”夜子墨疯了似地长剑直抵郑昊的咽喉。
“表哥!他是你的贴身侍卫,他处处都为你着想。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杀了他?”赵滢竹双眸含泪,一脸不解地看着夜子墨,她的心也随之碎了一地。
“哼!不管是谁,违背我的命令,都得死,谁也不例外!”夜子墨手下稍稍用力。
郑昊的脖子渗出鲜血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夜子墨,他的衷心终究是换不回主子待他的真心,他缓缓闭上眼,心已死。
“表哥,求你放过他,是我,是我以死相逼的,你要杀就杀我吧,与他无关!”赵滢竹扑通!跪倒在地,苦苦哀求。
“呵呵!好,很好,你们串通一气,一起害安然?你们好大的胆子,滚!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不然我见一次杀一次!滚!”夜子墨彻底怒了,狂吼道。
赵滢竹哽咽地起身,拉着郑昊的手,甚是自责地道:“是我对不住你,害得你前途尽毁,我该死!”
郑昊苦笑着摇摇头,“与你无关,是我觉得她在主子身边太危险,我时刻想除掉她,既然没有你,我仍然会想办法除掉她!”
“我们走吧!不要回头,离开这里,忘记以往一切的伤痛!”赵滢竹掏出手帕为郑昊包扎伤口,而后拉着郑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剩下夜子墨一人孤寂地站在夜风中,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但是许安然因他而“亡”了,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快点去山崖下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夜子墨带着侍卫们一路朝着山崖狂奔而去。
树上的许安然心里是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夜子墨,她拢了拢破了几道口子的衣裳,微阖着眼,休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