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力方面对他们来说不是算不难事,十二家手底下加起来少说也千把人,虽不至于绰绰有余,但所差并不多。
剩下的只余物力,大批的车马需要采购或租赁,而且只有三天时间,的确紧迫。
其实这种事常宇早和他们商讨过,如今煞有其是的再说一遍,无非是给巩永固听的。
且巩驸马爷的确在暗暗庆幸,十几家联手家底虽不一定逼得某一大富商,但人脉,人手调动及机动性的却是一家拍马难及的。
茶水换过三次,堂诸人事无巨细都拿出来商议,划分任务,责任到人,常宇偶尔提出自己的建议,而巩永固几乎全程都在听,都在看,不发表任何言论。
时间一分一秒滑过,转眼便已到申时(下午三点)有锦衣卫来报,蓟镇总兵唐通东厂衙门侯见。
眼见事情也商量的差不多,常宇便起身告辞,十二太保也匆匆离去,三天时间六万斤粮食要准备妥当路,任务极其艰辛,他们要漂亮的完成,来证明给朝廷看他们有这个能力。
马车离开广和楼,老胡驾车,十余锦衣卫随侍左右缓缓朝内城行去。
车巩永固长呼一口气:“三天,三天,实难想象,此事若是朝廷来做,不管是兵部还是户部来做,即便银两充足的情况下,若无月余不可能交差”。
国企不都这德行么,常宇暗叹,却微微一笑:“民商想赚钱,想挣名要利,自是卖力”。
两人在车闲话,常宇有些困乏,心不在焉的靠着车窗,随着马车摆动有些昏昏沉沉,巩永固见状便不言语,掀开车帘看着外边街景,想着心事。
距离前门百步左右,行人较多,有些拥挤,马车放慢速度,随侍的锦衣卫在前边开道:“让开,让开……”
眼见这帮人吆喝,人群虽有不满,但见那一身飞鱼服,京城老百姓都是见过世面的,知是锦衣卫,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暗骂几句。
砰,的一声,正迷迷糊糊的靠着车窗浅睡的常宇,突感耳边巨响,尚且没来及摸清状况时,听车外大喊:“有刺客,保护大人!”
草,又来!
常宇一惊,来不及顾及其他,伸手把一脸懵逼的巩永固按到在车底趴着,耳边几道劲风窜窗而过,随即车外响起惨叫声,应是射了什么人。
常宇这才抬头朝车窗望去,心不由一寒,一支利箭穿透车窗数寸,距离他刚才头靠着的地方不过仅一寸,险些要爆头。
车外混乱不已,周边百姓仓皇四下逃窜,一时间撞倒踩伤甚多,十余锦衣卫抽刀围在马车四周,紧张的四下张望寻找刺客身影。
“趴着别动”常宇拍了一下巩永固,一矮身窜出车厢,见老胡安然坐在车辕,便松了口气,扭头四下看了一圈:“可曾发现刺客?”
“禀督主,刺客从东边房放箭,已遁走!”随侍赶紧道。
常宇脸色阴沉,跳下车,四下高空望了一眼,房顶早无人影。又见马车西边地躺着一妇人正在惨嚎,应是被刚才利箭穿窗误伤,身边围着几人正在安抚她。
“伤到哪了,附近可有医馆?”常宇见那妇人惨叫不已,快步走近前去查看,见那妇人肋间插着一支利箭……等等,哪里不对!
没血!常宇突然反应过来,然而此时已有数道寒光逼近,那妇人以及她身边数人突然间拔出短刀朝他刺来,其两道直奔他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