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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孩儿兵得李自成宠溺向来骄横,自从他们的首领被常宇刺杀之后,这帮人内心复仇之火熊熊,便愈加的蛮横残忍,平日除了李自成刘宗敏等少数几个大贼寇外,余人皆不给好脸色,可谓跋扈嚣张至极。
贼军此番围保定城而不攻,扎营城外方圆几十里,又有流民不计其数,这维持秩序搜捕奸细之事,便交给孩儿兵。
这帮孩儿兵虽都是半小不大的少年,却没少作恶,平日持强欺弱欺男霸女之事也没少干,当真是恶棍还恶棍。
眼下无战事他们便三五成群,在流民游荡找事,所到之处都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当然李自成之所以如此纵容还是因为这些孩儿兵建功不少,的确从流民抓了不少官兵暗探,另一方面也是利用这些孩儿兵来震慑流民安分守己。
常宇此时被三个孩儿兵给盯了,原因不明,也许是他们对健壮少年特别留意,也许是对南宫妤动了色心。
常宇并不想惹麻烦,拽着南宫妤便要挤进流民群,只不过此时夜深流民多蜷缩在地休息,站立行走者不多,那几个孩儿兵见常宇起身闪避心更疑,当先一人便要张口大呼,突然觉心口一痛,来不及出声便倒地死去。
“牛娃子你咋了?”另一个孩儿兵见同伴倒地正欲查看,却见刚才挤在身边的那个大汉突然出手拿住他的头,刚欲呼叫脖子被扭断,这一幕正好被后边那个孩儿兵看见,顿是一脸惊恐吓得浑身发抖竟动弹不得,乔三秀走过去搭他的肩膀向前行了几步然后松手,那孩子兵便软趴趴的倒下脖子已被扭断。
此时夜深,流民营少灯火且大不多在闭目养神,乔三秀出手快恨准干脆利索几乎没什么声响,旁边有几个流民看到也赶紧转过头闭目装睡。
乔三秀抬脚踩灭火把,把三具尸体拽到旁边的树丛里咋一看像在睡觉,随后消失在黑漆漆的人群,这里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而数米外牵着南宫妤的躲在一草棚角落的常宇却吧这一切尽收眼,心叹息,老话说的对呀,人恨话不多,这乔三秀看去一憨厚淳朴的汉子,平日几乎开口的那种,可是下手越来越狠辣了,他是不是对东厂有什么误解,入了门得心狠手辣?
乔三秀在人群里转了一圈正欲咳嗽定位,肩头被人拍了一下,扭头看去常宇牵着南宫妤在他身后,三人便朝东走去。
未及十余米,闻有人低声呼南宫,知是蒋发和吴回来了,几人会合沿着河岸又往东行了百余米,寻了棵树蜷缩坐在一起。
“少爷,那边巡逻贼军都是十余人一拨,极难下手……”蒋发低语,他和吴东行数里外遇到几波贼军但其势众又离大营太近,几次伺机下手而不得,若是有刀在手遇十余贼人二人联手眨眼之间便能全屠,而眼下一无长兵刃,二来对方皆是骑兵,望眼欲穿,却无可奈何,只要动手若不能一举歼敌,死的是他们了。
此地不可久留,常宇把乔三秀杀人之事说了,蒋发和吴便知事态的严重性,这里是贼军的心脏之地,突然几个孩儿兵被杀,有了前车之鉴李自成能把难民营给挖地三尺。
此时已过子时,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夺马虽暂时受阻常宇还是决定冒险一行,几人略议一番后起身往东行去。
流民聚集之地方圆几十里,一炷香功夫后五人才行至边缘地带,这里漆黑一片流民较少,驻足暂歇远望四下有点点火光移动,知是贼军巡逻哨。
片刻之后五人继续东行,在荒野里深一脚浅一脚一边四下观望有无贼军靠近,南宫妤体力不支,乔三秀背行。
又行四个五里地,突见南边有灯火靠近,细查之下六七个,几人停了下来互相对视一眼,常宇点点头:“按先前之计博一下”
南来那火光正是贼军的一拨巡哨七八人,大多持火把,时已至凌晨困乏至极正欲寻一处下马歇息时突闻前方隐约传来哭声,贼人疑惑循声寻去。
却见是一个女孩跪地大哭身边躺着一年男子,贼人便问:“何故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