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柔?”太皇太后闻言,果真松了手。
苏轻柔劫后余生,还未等她高兴完。
太皇太后就左右开弓地在她脸上扇巴掌,一下、两下、三下……
“苏轻柔,你就是个扫把星。你们苏府的人,都是灾星。哀家,要杀了你。”太皇太后眼神空洞,嘴巴里还在不停地叫骂。
苏轻柔暗叫倒霉,这个太皇太后自从造反失败被关了起来就疯了,对着苏轻柔不是打就是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太皇太后打累了,沉沉睡去。
苏轻柔才被人给抬了出去治伤,一开始苏轻柔还在高兴。
后来,她才知道,祁昭跟苏轻挽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她生不如死。
就算是被打死,也比每日重复这样的生活好。
威远侯被关押在牢房之中,一言不发,面容阴沉。
“你们说说,这位侯爷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好好的侯爷不当要去造反。”
“是谁说的,侯爷不能造反的。”
“就是就是,其实威远侯也算是猛将了,只是现在阶下之囚,比狗都还不如。”
这些议论的声音,比谩骂还要令人难堪。
威远侯看着远处跳动的蜡烛,幽深的通道,以及身着囚服的犯人。
心思忽然飘得很远,调动了内力,一掌拍向了自己的天灵盖。
他想过自己的失败,也预料到了,可他不想屈辱的死。
自尽无疑于是对他来说,最好的解脱方式了。
威远侯自尽,底下的人不敢耽搁,连忙把奏折呈送到了祁昭桌案前。
祁昭看完,冷笑不已,“真是个老狐狸。”
死也要守着背后的人,威远侯,朕倒是想看看,你背后到底是谁呢,祁昭暗想。
听闻威远侯的死讯,祁舒玄手里的毛笔直接被他捏断了。
“祁昭,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祁舒玄愤恨地说。
他的爹娘没了,原本还有个威远侯为他的帝位奔波,可现在连威远侯都自尽了。
难道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祁昭的帝位越来越稳吗。
帝位是他的,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祁舒玄叫来侍卫,“联系上熙和公主,告诉她,只要她能帮我,我就同意与他们瓜分大魏。”
此话一出,侍卫都掩饰不住的惊讶。
心想,若是瓜分大魏的话,相当于送了半壁江山给人。
祁舒玄何尝不知,可他要是抛出去的诱饵不大,又怎么能让这些人上钩呢。
其实跟着祁舒玄的这些人,许多都是他的死忠。
可镶王借口说为了他的安全,在他身边安插了不少人。
与其做个傀儡,不如先得半壁江山,他日再图大业。
“滚开!”
熙贵妃厉声责骂跪了一地宫人,地上还有碎瓷片。
银线,知道只怕是熙贵妃把那杯子给弄到地上的。
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手已经被砍掉的事实,整日想着试试自己的手,能不能如同以前一样。
可手都没有了,怎么能一样。
这些宫人也不知道拦着一点,现在受了责骂也是活该。
“贵妃娘娘小心,这些人皮糙肉厚的伤了倒是无所谓,可你是堂堂贵妃。”银线说罢,吩咐人把地上的瓷片给收拾干净,她为熙贵妃揉了揉肩膀。
熙贵妃怒气冲冲地对着其中一个宫女说:“把她拉下去砍了手,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要手做什么。”
小宫女楚楚可怜地看着熙贵妃,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內侍也有些于心不忍,只是熙贵妃的脾气,众人都知道也不敢耽搁,就把宫女给拖了出去。
“银线,本宫恨啊,没有了手,本宫就是一个废物。一个废物,在深宫之中能做什么呢。”熙贵妃想起了那种钻心的疼痛,她的手脱离她的身体时,那种抓不住的恐慌。
那些个宫人,表面上敬着她,实际上却一个个都在背后笑话她。
她甚至扭曲地想,要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样,没有了手,她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熙和公主。
“贵妃娘娘千万不要这么说,您忘记了吗。您是为了镶王殿下来的,起码您现在在大魏后宫。”银线凝视熙贵妃,企图让她不要这么担忧恐惧。
对了,她还有皇兄,要是皇兄知道,祁昭这般对待她,绝对会为了她出头的。
想到这里,熙贵妃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银线正要说些什么,忽然见一个熟悉的衣角。
心下一动,就对着伺候的宫人说:“你们先出去,守好了,贵妃娘娘没有叫人进来,谁都不许进来。”
“是。”
宫人哪里敢有半点迟疑,生怕自己要是走晚一点,下一个没有了手的人就是自己。
熙贵妃不解地看向银线,不知道她为何要把人给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