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借口啊,不要忘记你是朕的女人!即便他是镶王,他要是敢惦记你,朕也不会放过他的。”
祁昭还未说完,苏轻挽怒极,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胸口剧烈起伏,心好似被无数手揪着,痛得窒息。
“祁昭,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跟镶王只是偶遇,从未有逾越之处,你不相信就算了。”苏轻挽看着祁昭的眼,厉声说出这话来。
祁昭能感受到来自侧脸的疼痛,他方才看见苏轻挽的手在颤抖。
他很想问苏轻挽,疼吗。
于是他拉起苏轻挽的手,发现她另外一只手好好紧紧攥住什么,于是干脆掰开。
白玉一般的手心里,静静躺着打磨好了的磨牙棒。
“还真是像宝贝一样藏着啊。”祁昭看着眼前的苏轻挽,只觉得怒气无处发泄。
“走!”苏轻挽指着门口,红着眼眶,却不落泪。
祁昭闻言,竟真的离去。
苏轻挽跌坐在地上,用手捂住脸,她不明白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红穗刚把祁煜安顿好,一进来就见到苏轻挽这个样子,吓了一跳。
印象里,自从回了苏府,红穗几乎从未见到过苏轻挽这般狼狈。
忙跑到苏轻挽的身边来,急切地问:“皇后娘娘,你怎么了?是皇上,奴婢这就去找他。”
“红穗,把本宫扶起来。不要去找他,不许去。”苏轻挽被红穗给扶了起来。
她依旧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但终究少了些什么。
自从,祁昭开始与苏轻挽冷战。
这段时间,宫内宫外的人都知道,皇上的心情不好。
但凡有一点错儿,就是极其严苛的惩罚。
宫里的人却知道得更多一点,皇上已经很长的时间没有去皇后寝宫了。
这两尊大佛生了怒火,殃及甚广。
“银线,今日皇上在何处?”熙贵妃笑着问。
“应该在御书房。”银线说,其实也不难猜,宫内人人都知道,皇上几乎每晚都歇在御书房。
熙贵妃伸出胳膊,示意银线把自己扶起来。
“作为贵妃,本宫也该去看看皇上了。”熙贵妃温柔一笑。
她曾经的那些棱角似乎已经被磨平了,但她越是这个样子,越是让人心惊。
熙贵妃让人端着食盒,走到了御书房。
內侍先去禀报了祁昭,祁昭闻言,拧着眉问,“她来做什么,朕不见她,让她滚。”
內侍无法,只得出来告诉熙贵妃。
本以为这位向来嚣张的贵妃,会发怒,谁知道她只是幽幽一笑,让人把食盒给了內侍:“那就劳烦公公,把东西给皇上吃了,否则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是,奴才记住了。”內侍是个人精,赶忙低眉顺眼地把食盒给接了下来。
熙贵妃转身离开,一边用帕子擦自己嘴唇,一边对银线说:“找人传出消息,就说本宫今日来见了皇上,皇上还收了本宫东西。记住,务必要传到皇后耳朵里。”
皇上收了熙贵妃送去的东西,这一消息传来,有人猜测,熙贵妃要受宠了。
苏轻挽闻言,嘴边带着一丝不明意味的苦笑。
“娘娘,您还是去瞧瞧吧,就算是有误会也得说清楚啊。”红穗看着日渐消瘦的苏轻挽劝说。
自从那日之后,苏轻挽都没有怎么好好吃过东西了。
整个人都消瘦不少,下巴尖得吓人。
“嗯,红穗你说得对,不管如何该说清楚的。”苏轻挽这些天想了很多,或许祁昭对她有什么误会。
她也该把话给说开的,于是带着人去了御书房。
“娘娘,皇上有些事儿要处理。”內侍拦下了苏轻挽。
见他面色异常,吞吞吐吐,苏轻挽心下一惊,难道是祁昭出事儿了。
“滚开,本宫是什么人,你是不清楚吗?你敢拦本宫,想过后果没有。”苏轻挽平常待人温和,但发起怒来,却也是威严十足。
?內侍等不敢放肆,只得让苏轻挽走了进去。
苏轻挽走进御书房,却见祁昭坐在椅子上,搂着熙贵妃的腰。
“皇后娘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熙贵妃很是慌张地解释。
只是这欲盖弥彰的模样,却让人更加觉得,他们之间有些什么。
“皇后来做什么?”祁昭看着站立在原地,呆住了的苏轻挽。
苏轻挽的指甲刺进了血肉之中,痛觉一点点地换回了她的理智,于是风轻云淡地说:“本以为皇上身子不适,看来是臣妾多虑了。臣妾,告退。”
祁昭有个声音在不听地叫嚣,把她留下来,留下来。
可看见她风轻云淡的模样,他怎么都开不了口。
只能看着她的衣角,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眼前。
而后,把自己身上的人给扔了出去。
熙贵妃落到地上,浑身都疼。
“滚,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想做什么!”祁昭带着怒气喝到。
“臣妾只是脚下一软,这才跌坐到了皇上的怀里,臣妾也对皇后解释了。只是看皇后的样子,好似一点都不在乎。”
熙贵妃似笑非笑地说,暗道只要苏轻挽痛苦,一切都是值得。
不在乎,祁昭想起方才苏轻挽的样子,心口一窒。
“滚!”祁昭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