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今日侯府都乱成这样了,要不你改日再来吧。”怀远侯还是想为了岳灵儿再争取一下,他看的出来,丞相的脸上也透露着犹豫。
可岳灵儿不愿意,她知道怀远侯的心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怀远侯得逞的。
“父亲,你不必再为我求情了。若是丞相不调查清楚今日的事情,日后京城都会传我才是杀死科然的凶手,到了那时,你希望女儿我如何自处?还有母亲,你放心,我和丞相回去只不过是配合调查,公道自在人心,背后谋划这件事的人,到了夜晚可千万别害怕科然公子的冤魂。”
怀远侯无奈,赵氏也没了办法,如此一来,岳灵儿便和丞相一起离开了侯府。
在回丞相府的一路上,樊氏也哭成了一个泪人,不知怎的,在岳灵儿的脑海里,赵氏和樊氏的影子居然重叠到了一起。
这样的母爱,让岳灵儿有些动容,从方才赵氏的哭喊中,岳灵儿就在后悔。
她不应该就那样杀了科然,让他闭嘴的方法有很多,偏偏她对科然下了那样的毒手。尽管科然十分讨厌,但岳灵儿能看得出来,丞相和樊氏两人都是讲道理的。
伴随着樊氏的哭声,他们一路走到了丞相府。这一路上,对岳灵儿指指点点的人不在少数,岳灵儿也算是体验了一次囚犯的感觉。
今天的这件事,疑点仍然很多,三姨娘突然的指证也让岳灵儿感到奇怪。这三姨娘今日的表现,就好像是幕后推手的棋子一般。
她在明敌在暗,岳灵儿实在担心那幕后推手还有什么招没有使出来。
还有突然离开的刘管家,他究竟是害怕牵扯进这场风波,还是他就是告密者。
这些事情,岳灵儿到现在还没有琢磨透,不过她能看得出来,对于她是凶手这件事情丞相还心存疑虑。
虽然今日在侯府她完全处于下风,最终也被很多在侯府围观的下人认定是凶手,不过岳灵儿相信,她可以利用刘管家心里的那些疑虑彻底翻盘。
“你如今是杀死我孩儿的嫌疑人,把你关进大牢不过分吧?”丞相看着岳灵儿,眼里满是厌恶,虽是商量的语气,可更是让人不容拒绝。
岳灵儿知道,能坐上丞相这个位置,就代表他不是什么一般人。
对他,还是要多加小心。
“这是自然,只是丞相不觉得凶手是谁这件事情还有待商榷吗?”岳灵儿的语气坚定,在老谋深算的丞相面前都没露出丝毫的害怕。
此刻樊氏不在,岳灵儿也有机会好好说几句话了,丞相冷冷的看了一眼岳灵儿,开口问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
岳灵儿点了点头,她可不想把小命折在丞相手里。
“丞相大人,你真的相信我一个小女子能淹死你的孩儿吗?虽说丞相平日里与侯府没有交集,但想必侯府的事情您也听说过一些,我真的如何氏嘴里说的那么咄咄逼人吗?这些年,我和母亲在侯府都是被欺负的角色,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我就被污蔑成了杀死丞相之子的凶手,您不觉得,有些太可疑了吗?”
岳灵儿说的这些话句句在理,一旁的丞相也陷入了深思,觉得事有蹊跷。
岳灵儿见丞相犹豫,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个时候,她就不能继续为自己辩解什么了,而是乖乖的进了牢房。
见岳灵儿自己走进了牢房,愣了许多的丞相也终于缓过神来,他看了看岳灵儿,最终没有多说什么,把牢房上了锁。
岳灵儿一人坐在牢房里突然觉得有些凄凉,她原以为科然这事很好解决,没想到到了最后,居然变成了这幅模样。
也不知道现下赵氏如何了,她离开的时候赵氏是哭得那样的撕心裂肺,若不是看着阿莲把赵氏搀了回去,她还真的有些不放心离开侯府。
不知是什么时候起,她和赵氏真的有了母女之情。
岳灵儿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多少已经有些脱离了她的控制。当初她以为科然的死无论如何都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没想到最后,她居然是被关进丞相府大牢的那一个。
另一边,路遥也听说了岳灵儿被抓的消息,想起之前自己家王爷和岳灵儿发生的种种,路遥决定要把这件事情通报给祁远东。
刚用轻功飞回逸王府,路遥就看见祁远东正十分悠闲的作着画呢,他上前大喊,“王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你怎么还有心情作画呢。”
祁远东知道路遥咋咋呼呼的性子,所以也没把路遥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继续悠闲作画,嘴上随口问道,“怎么,和我说说,又是什么阿猫阿狗出事了?”
这倒不是祁远东讽刺,只是在路遥的心里,有太多事情是大事了。曾今邻居阿婆家的猫难产,路遥也跟着担心了许久,还总在祁远东面前念叨。
“王爷,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呢,是侯府的岳灵儿,现在外面都在传,科然是她杀死的!”
路遥话音刚落,祁远东手里的毛笔就掉到了地上,路遥也是第一见自己家王爷如此不淡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