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想这些烦心事了,好好休息吧,明日说不定要入宫呢。”说完,岳灵儿重新躺了下来,乖乖的躺进了祁远东的怀里,闭着眸子睡着了。
第二天,岳灵儿醒了个大早,她本就没有心情多睡,更害怕祁远东在她还沉浸在睡梦中的时候被人带走。
她刚一睁眼,便在找寻祁远东的身影,见他还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徘徊,岳灵儿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怎么没多休息一会儿,这么早就起来了。”说着,岳灵儿走到了祁远东身边,接过了他还在把玩的发簪。
这发簪是二人刚成婚的时候祁远东赠与她的,那时候他们还没把话说破,也还不是如今这种关系。
那时候岳灵儿只当二人是假结婚,可这发簪做工新奇,她又是打心眼里喜欢,这才收了下来。
“和你一样,心里乱糟糟的,担心自己保护不好你。”
祁远东话音刚落,岳灵儿就已经抱住了他,还轻声安慰道,“别想这么多,既来之则安之,我相信凭借你我二人的力量可以处理好一切。”
岳灵儿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原以为自己可以什么都不怕了,可到了如今这种境地,她才知道,她还有软肋,她还有害怕的东西。
她害怕祁远东受到什么威胁,害怕皇上不愿意相信他们,害怕祁远东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丢掉了性命。
收拾了心情,祁远东亲手将发簪带到了岳灵儿的发上,这发簪在岳灵儿这放了许久,可她从未带过。
“好看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岳灵儿终于明白了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
祁远东点了点头,戴上发簪的岳灵儿已经不能用好看来形容了,而是惊艳。看着自己挑选的发簪如此适合心上人,祁远东的心里终于多了几分愉悦。
他牵着岳灵儿的手往大厅走去,暴风雨来临前总是风平浪静的,也不知道他们还能用几顿安安稳稳的早膳。
今日再见路遥,他也改了平常嘻嘻哈哈的模样,面色严肃的喊了一声“王爷,王妃。”
秋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三人,这气氛实在压抑,让秋儿什么都不敢问,只能愣愣的站在一旁伺候着。
还没等用完早膳,门口的侍卫便把宫里的李公公带了进来,看见李公公,祁远东倒也不惊讶,还悠然自得的用着早膳。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没想到皇上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人人都说皇上多疑,祁远东这一次总算是领略到了,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皇上就已经猜到了他,看来接下来的路只会更难走。
岳灵儿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乱,她咳嗽了两声,故作镇定的开口问道,“李公公今日来得倒是早,可是皇上找王爷有什么事?”
李公公冷哼一声,也没了从前的和蔼,如今在他看来,祁远东就是杀害太子的真凶,以后别说是荣华富贵了,就连姓名都难保。
对于这种自身难保的人,李公公又何必好颜悦色的呢。
“王妃说笑了,难不成王爷不知奴才此行的目的吗?”李公公也没给祁远东留情面,直接反问道。
祁远东放下碗筷,倒也不慌,淡淡问道,“本王不懂李公公的意思,难不成本王做了什么对皇兄的不利的事情?”
“王爷未必做了对皇上不利的事情,但很有可能做了对储君不利的事情。”
李公公话音刚落,岳灵儿便激动的站了起来,“难不成你想说是我们逸王府陷害太子谋逆吗,太子谋逆本就是不争的事实,证据都摆在皇上面前了,难不成皇上还不愿相信吗?”
岳灵儿的气势把李公公吓了一跳,他本就是想说谋杀太子一事,没想到岳灵儿答非所问,这倒打消了几分李公公对祁远东的怀疑。
李公公不愿再与两人打太极,直接宣读了口谕,口谕中倒也没说什么,不过是通传祁远东进宫罢了。
“逸王,请吧?”说着,李公公起身,颇有些丝毫不容耽误的意思。
岳灵儿知道,皇上这么早就把祁远东请进宫里,为的一定是太子暴毙的事情。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祁远东只身一人进宫,无论如何她都要陪在祁远东的身边。
“李公公,我与王爷已经结为夫妻,从前我们便立下了誓言,王爷在哪我在哪,若是皇上坚信太子谋逆是王爷陷害,那在这种危难时刻我更要陪在王爷身边才是。”说着,岳灵儿也跟着起身,紧紧的抓住了祁远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