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柔被嬷嬷的眼睛一瞪,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只得是连连摆手。
“小女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问问嬷嬷,长公主为何要找我家女儿。会不会公主找的不是大丫头而是二丫,是您听错了。”苏弘文是私心里不想让苏轻挽脱离了他的掌控,她只是一颗用来安抚祁舒玄的棋子而已。
现在便如此嚣张,若是搭上了长公主,那么还有他的好吗。
“奴婢确定长公主要请的就是大小姐,大小姐请跟奴婢走吧。”嬷嬷双手交叠,微微颔首答到。
“是。”苏轻挽福了福身,举止大方,端庄娴雅。
便是在宫中多年的嬷嬷瞧见了,也得夸赞一声,这礼行得当真是极好的。
“这个恐怕不行,大姐姐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呢。”苏轻柔知道,今日若是苏轻挽一走,要想在抓住她的把柄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而且有了长公主做后台的苏轻挽也不是随便能够拿捏的了,所以万万不能让她离开。
“没错儿,这位嬷嬷,小女恐怕不能去?”苏弘文也是一下子就想到了此处,使劲地点点说到。
“莫非大小姐是生病了,还是有什么不方便的。”这话却不是问的苏弘文,而是对着苏轻挽问的。
“多谢嬷嬷关心,我无病,长公主邀请,我若是不去,那不是端着架子吗,爹爹您说呢?”苏轻挽反问苏弘文。
苏弘文看了看同样等着他表态的嬷嬷,心中暗恨苏轻挽,却也只能是强装出笑脸来说:“是啊,轻挽说得对,既然是长公主的邀请,哪里有不去的道理。”
“那女儿就走了,爹爹保重身子,有个三长两短的,女儿心中不安啊。老夫人,我走了。”苏轻挽行礼,恭敬有礼地说到。
“去吧,好好听长公主的吩咐。”薛氏朝着她摆摆手,心知今日这事儿算是不了了之了。
苏轻挽双手交叠,行走之间连裙摆都未曾晃动一下。
苏轻柔的俏脸已经被妒火跟愤怒扭曲了,一口银牙紧紧咬住,等到他们离开,才问苏弘文:“爹爹,此事就算了吗!那可是我们苏府的名声,若是大姐姐真的!”若是那个小贱人真的跟宁王勾搭在了一起,她可怎么办。
“我能如何,那可是长公主身边的人。我还是小看她了,居然搭上了长公主。”苏弘文沉声说。
“公主殿下,昭阳郡主的病,下官真的无能无力。”
长公主愤怒地看着眼前朝着拱手的太医,心中那无力感油然而生。
“朱大人可是太医院的院判,您最擅长的便是这类病了啊。以前宫中嫔妃不管是多难治愈的病,到了你的手里,可都是治好了的。怎么到了昭阳这里,便是个小小的哮喘,你都不能治呢。朱大人,这是觉得我们的门户低了!”这些天找了许多大夫来,无一例外都不能治疗昭阳郡主的病。
甚至连太医院的太医都寻了个遍,今日这位朱院判的医术人所共知,但他也说无能无力。
这些人都看不好,她还有什么办法,昌邑长公主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始终觉得这些人在推诿。
朱院判听昌邑长公主这样质问,连忙跪了下去:“下官真的能力有限,公主恕罪。昭阳郡主这病本就不能治愈,需要静养。但现在十分严重,便是华佗在世也难回天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昭阳死定了!”邑昌长公主指着地上跪着的朱院判,只要一想到他说的话,心中便如同万千只蚂蚁在啃噬一般,心疼至极。
“长公主,奴婢把苏大小姐带来了。”
就在昌邑长公主要让人把朱院判给带下去的时候,嬷嬷带着苏轻挽出现了。
见到苏轻挽,昌邑长公主双目忽然有了神采,就像是重新有了希望。
不管如何,当初苏轻挽救治昭阳的时候,她可就在场。
其实她也不觉得苏轻挽这么小的年纪,又常年在府中,会有那么好的医术,把太医院都救不过来的人,救过来了。
但现在别无他法,昌邑长公主见到苏轻挽便从首位上下来,拉着苏轻挽便要朝着里面走。
苏轻挽看了看跪着的太医,忽然有计较。
“长公主是想要找民女来看看,有没有救治昭阳郡主的法子吗?”
嬷嬷把朱院判给叫了起来,跟在长公主的身后,想到说不定他们两人能商量出,一个法子来把郡主的哮喘给治好。
朱院判看了看苏轻挽,心中很是不屑,暗想昌邑长公主当真是昏了头,年纪这么小的姑娘,能治好他们都治不好的病。
“你倒是聪慧,本宫这个女儿从小就体弱多病,这次本宫找了许多大夫来,都不能治好她。便想起你那日的表现,想问问你能不能把她给治好了。”昌邑长公主闻言,很是惊奇地看了看苏轻挽,还当是嬷嬷告诉给她听的。
其实苏轻挽见昌邑长公主的急切心情,还有跪着的太医已经看出了端倪,方才那话不过是在试探昌邑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