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说见到了李小姐,所以才想要欺辱她。这谎言也真是要拙劣了。且不说李小姐这样的人,出门是不会被人看到容貌的。便是你看到了她的容貌,她身边也必定有丫环之类的随侍。可是你却轻而易举地得手。这难道不能证明,你是早就有预谋杀人,甚至买通了李小姐身边的人?”苏轻挽将一连串的蹊跷之处指了出来,目不斜视,语气坚定。
那些官差也是办了多年案子的人,听见苏轻挽分析得条理清晰,当真是心生佩服。
“说,你是不是丧心病狂,早就想要杀人了。现在可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两条人命。被你陷害的这位公子,若是没有证明清白,不死也得脱层皮。”这官差还是挺正直的,听闻是刘四陷害,立时就审问了起来。
刘四早就被苏轻挽给唬得一愣一愣的了,现下又被官差这么一恐吓,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苦苦哀求:“官爷,我真不是故意要杀人的,是那李小姐的丫环,说恨死了她家小姐,收买了小人。想要小人凌辱她家小姐,所以小人才如此做的。可是谁知道李小姐性子太烈了,一个不小心——我又瞧见了这位公子在外面喊母亲,等他进来就用瓶子把他给打晕了。”
闻言,方才质疑苏铭的人都显得有些心虚。
甚至还有不少,把狐疑的目光转向了镂氏。
若是结合此人的话,与苏铭的说辞,方才他便是真的去找镂氏的。
但为何镂氏一口咬定,她没有见过苏铭,也没有到过此处呢。
镂氏胸口处有一股子恶气,上不上,下不下的,就堵在那里,让人难受非常。
“既然是有收买之人,那么先去把李小姐的婢女给找到。”那领头的官差,对着自己的手下说。
苏轻挽见镂氏没有担忧的神色,心中估计那婢女,只怕早就遭了毒手。
果然不多时,那些官差回来,在领头的那人耳边一阵低语,领头的官差也是十分惊讶说:
“李小姐的婢女已经死了。”
“如此说来,便是没有人证了,我们可不认啊。不管如此,我女儿这事儿跟苏公子那就是有关系。”李员外闻言,心中一阵高兴,立马说。
“李员外这是不肯善了了吗?”苏轻挽的声音已经夹杂了怒气,身为苏家小姐的亲生父亲,这人不但不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
反而想要利用自己女儿,苏轻挽对如此自私的人,向来都是不假辞色的。
“苏大小姐,这是想要威胁人吗,我那女儿死的冤枉,便是唯一的证人都没了,难道不该讨回一个公道吗?”李员外明白,只要自己咬定了此事跟苏铭有关,身为苏铭妹妹的苏轻挽必定会管的。
“你这人,怎么如此无赖,我家小姐可是帮你们把凶手都给找到了!”红穗闻言也是气愤不已,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讨厌的人。
“现在摆在你们面前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苏公子赔命,现在也不用赔命了,反正找不到证据,就让苏公子去牢里待着吧。要么,苏小姐就嫁给我那儿子。”李员外被红穗给指责,愣是一点恼怒都没有。
一想到可以跟丞相府攀上亲戚,并且为自己那瞎了眼睛的儿子,娶了这么一个端庄贤淑,家世也不错的大家小姐,就满心欢喜。
“不可能,要抓就把我抓走吧,利用我来逼迫我家妹子,决计不可能的。”苏铭挡在了苏轻挽面前,对着李员外怒目而视。
苏轻挽也未曾料到,一向不喜欢自己的苏铭居然会有如此举动,心生感慨。
上辈子到今世,这还是苏铭第一次像是个哥哥一样,挡在她面前。
“如此的话,官爷们把人给带走吧,现下只能证明这位苏公子没有杀人,可到底有没有行那不轨之事,谁知道呢。”李员外闻言,笑容消失殆尽说。
旁人都觉得这李员外分明是耍赖,但他是苦主,怎么说都是一副道理的样子。
“李员外,有时候鱼死网破并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说呢?”苏轻挽再次拦下了李员外的话头,并且冷声问。
“可现在我的女儿死了,你哥哥还活着。还是,苏小姐愿意嫁给我那瞎眼的儿子。放心我儿子除了眼睛不好之外,长相学识都是一等一的好。”李员外笑眯眯地看着苏轻挽,似乎是想要透过苏轻挽的帷帽,看看她的样子,究竟好不好。
苏轻挽被这打量的目光,惹得心生厌恶。
“李员外说李公子,是个瞎了眼睛,不知道是先天还是后天?”苏轻挽询问。
李员外听她的话,见她如此关心自己的儿子,还以为她是动心了。
或者是没有了办法,所以打算妥协。
“瞎了几年了,找来了许多大夫,都没有办法。”李员外倒是不隐瞒,即便他想要瞒住,也知道这里是京城。
若是有心想打探,他儿子的消息便是想骗也骗不过去。
“这样啊,不知道是突然看不见东西了,还是慢慢的?”苏轻挽这样问,便是想要知道,这位李公子,到底中毒还是得了疾病,能不能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