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微臣的错儿,微臣才疏学浅,所以根本未曾想到太后的病居然是中毒了。”刘太医垂头丧气地说,情绪非常低落。
皇帝便是铁石心肠的人,听到刘太医这自责的话,也觉得不该怪他。
唯独苏轻挽只是微微一笑,便冲着刘太医说:“真若是不知道的话,也情有可原。可明知故犯,就是罪该万死了。”
本来皇帝都打算原谅刘太医了,听到苏轻挽这话,面带疑惑看向刘太医,不由得问苏轻挽:“苏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刘太医知道这两种药材不能一起服用。故意让太后服下,想要谋害太后?”
皇帝这话一出,刘太医面如金纸,脸上都是汗水不停地滴露下来,整个人抖如筛糠。
“皇上,微臣身为太医,从未有害人的行径,怎么敢谋害太后。如果苏小姐是认为微臣原来的话有不对的地方,也不至于这般诬陷吧?”刘太医的话,便是暗指苏轻挽现在是公报私仇,说的话都是诬陷之语,断然不能相信的。
“苏大小姐,你要是有证据的话,拿出来朕为你做主,要是没有的话,可不能乱说。”皇帝的语气已然比刚才好了不少,见识到了苏轻挽的医术,皇帝也知道她是决计不可能因为治不好太后下毒的。
“民女自然是有证据的,第一,刘太医有嫁祸的动机,昨日民女与他之间闹得很不愉快,旁人都知道。第二,刘太医说不知道这两种药物混合在一起有毒,我开的药方里面是绝对没有赤红这味药。赤红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但凡有人接触过它的叶子,都会被沾染上赤红色的痕迹。不知道,刘太医敢不敢把自己的手给拿出来看看啊?”
苏轻挽一边说,一边伸出她方才拿过赤红的手,果然有红色的痕迹。
皇帝朝着身边的侍祁一个眼神扫过去,侍卫便很有默契地把刘太医的手给抓了出来,展示在众人面前,果真是有红色的痕迹。
只是不明显,应当是洗过的。
“刘太医,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已经隐约有了怒意,他未曾疑心是刘太医害的太后。
因为他一直都是皇帝比较信任的太医,他给了刘太医这般的信任,刘太医就是如此回报他的吗,皇帝实在是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
“皇上,未曾这是不小心沾染上的,赤红在太医院也是有的,可微臣是真的不知道这两种药混合在一起是有毒的。”刘太医知道他只要咬死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两种药混合在一起的作用,苏轻挽也拿他没有办法。
“是吗,若是刘太医不知道的话,这东西你为何要单独装起来放在自己值夜的房间内。还有,一个太医院的太医,居然会有这么多银票,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呢?”祁昭从祁一的手里接过东西来,递给皇帝。
皇帝打开其中一个香囊里面是赤红,另外还有一叠银票,每一张都是一千两的。
“好啊,看来在宫中做太医,比皇亲国戚的俸禄还要多。”皇帝现下已然是动了真怒,直接把东西朝着刘太医就扔了过去。
这么多银票,若说他不是被人给收买了,都不会有人信。
“皇上,微臣真的不知道此事怎么会发展成了这样。宁王拿来银票就说是微臣的,微臣便是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了!”刘太医看似在为自己喊冤,实际上却是暗示皇帝,这些证据其实都是祁昭伪造出来,冤枉他的。
“哼,本王为何要冤枉你啊。你还不知道吧,跟祁一一起搜查你房间的,可父皇身边的侍卫首领,现在还有何话可说。你不会说,本王跟他一起勾结吧?”祁昭这话处处都是陷阱。
要说谁对皇帝最忠心,皇帝现下最放心的是谁,便是那侍卫首领了。
否则也不会把这个保护自己安全的职位,让那人来坐。
“好啊,你还敢哄骗朕,若是再不老实说来,朕就把你丢进昭狱,让你好好地享受一番如何?”皇帝身处上位许久,威压更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那刘太医闻言,差点没有瘫死在皇帝面前,只得朝着皇帝不停磕头道:“皇上,微臣错了,微臣错了。都是昭阳郡主,都是她让微臣在太后的药里下毒。说要让太后看起来病重而亡,还让微臣说是,苏小姐的药没有用,皇上饶命啊!”
这刘太医也不是有骨气的人,被皇帝一吓,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部都给说了出来。
苏轻挽早就猜到了,是有人想要陷害她。
只是未曾想到是昭阳郡主,倒不是说她觉得昭阳郡主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只是昭阳郡主没有那样的脑子。
若是昭阳郡主可以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当初就不会被苏轻柔给耍得团团转了。
“昭阳郡主,很好,太后对她也算是慈爱,她居然这般狠毒。来人,把她给朕找来,有人阻拦的话,一并带过来。”皇帝的声音,夹带着戾气。
这就是一国之君的威严了,苏轻挽心想。
听皇帝的语气,昭阳郡主现在必定在皇宫之中。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昭阳郡主就被人给带来了。
同来的还有昌邑长公主以及姜馨儿,昭阳郡主好似一点都不害怕的模样。
看了看依旧站着的苏轻挽,有些吃惊,按照她的计划,心下苏轻挽应该已经成为刀下鬼,怎么还好端端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