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不是不认识那男人是谁吗,为何知道这个妇人就是那王义的妻子,再则为何知道那个男人叫王义?”祁昭继续问。
苏轻挽坐在椅子上乐得看戏,视线在姜馨儿身上来回打转。
“王爷我——我——”姜馨儿暗恨这苏轻挽当真是诡计多端,直接把她的话给诈了出来。
“你想不想知道,这个丫环是怎么说的?”祁昭冷声问。
姜馨儿看了看一脸哀求的红玉,目光如同刀锋一般,一刀刀地凌迟在红玉身上,“此事就是这个丫环做的,跟妾身没有关系,求王爷饶了妾身吧。这个丫环王爷怎么处置,妾身都没有异议。”
红玉早就知道了姜馨儿的冷漠性情,还当自己是她最看重的丫环,她会有那么一点点恻隐之心。
谁知道,出了事儿,姜馨儿还是一如既往把自己给推出去。
“红玉,你现在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下场了吧,如此你还要为她隐瞒吗?”苏轻挽放缓声音,望着红玉。
姜馨儿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狐疑地看了看被五花大绑的红玉,暗自猜想苏轻挽这是什么意思。
祁一让人解开了红玉身上的绳子,并且把她嘴巴上的帕子给拿了出来。
“侧妃,奴婢原来一心为你,可你却三番四次要把奴婢往到死路上推。王爷,王妃此事就是侧妃叫奴婢去做的。后来侧妃知道了,侍卫发现了证据,就指使奴婢要去烧房。”红玉现下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于是把此事和盘托出。
她算是明白了,姜馨儿必定不会保下她,还不如趁着王爷王妃都在,留下自己一条命来。
姜馨儿像是疯魔了一般,朝着红玉就扑了过去,可她们中间隔着一个王义娘子。
那王义娘子被姜馨儿一撞,干脆跟她厮打起来。
等到把人拉开,姜馨儿十分狼狈,哀切地看向祁昭,没有半点方才那弱柳扶风之色,反而像是个泼妇。
可她正好撞上了祁昭的眼神,他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般,看着她。
这是对她起了杀心,姜馨儿忙磕头认错,“王爷,您饶了妾身吧。您就算是不想想妾身,也得想想妾身的爹啊。”
姜老将军,是姜馨儿的底牌。
“侧妃,本王告诉过你,不许对王妃跟王妃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如果你觉得姜老将军的恩情,能够护着你一辈子,那你当真是错得离谱。不会有下次了,张嘴三十。至于这两个,拉下去。”祁昭听到姜馨儿的话,眼神丝毫未有动摇。
至于王义娘子跟红玉,他要保证没有风言风语传出去。
“王爷,妾身错了,饶了妾身吧。”姜馨儿看得出来,祁昭绝对不是在吓唬她。
只是掌嘴本来就是羞辱,即便只是掌嘴二十,可她身为女子,脸面可是比性命还要重要。
她想要为自己求情,见祁昭拉着苏轻挽走了出去,连头都未曾回。
等到那些奴才行刑之后,留下了面目全非,整张脸都红肿了起来的姜馨儿。
苏轻挽,你这贱人,不要以为有王爷护着,我就不敢动你了。
姜馨儿让丫环为自己换药,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却在盘算该怎么对付苏轻挽。
自从上次姜馨儿被掌嘴,伤了脸一直都在养伤。
苏轻挽也总算是把身子给调理好了,大夫说只等着三个月,这胎儿就可安稳下来。
“王爷的行囊打点好了吗?”苏轻挽一边看着红穗收拾东西,一边问。
“王妃放心,打点好了。”红穗恭声回答。
苏轻挽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低声问:“都准备好了吗?”
祁昭从后面抱着苏轻挽,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一脸满足。
见祁昭跟苏轻挽这个样子,红穗连忙把那些下人都给叫了出去,让他们好好地温存。
“好了,真不想离开你们。这些人恨不得我死了,偏偏还要找个赈灾的名义,生怕我就不去了。”祁昭讽刺地说。
苏轻挽转身,抱着他的腰身,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想要给他一点安慰。
她自然知道,那些人既想要祁昭的能力,又防着他。
“你要平安回来,我跟孩子都等着你。”苏轻挽闷闷地说,就怕那些人趁着赈灾的时候,对祁昭出手。
她上辈子没有那么多出去的机会,不然也该给祁昭一些提醒的。
“不要担心,但是你在宫中,让我不放心。总想着,若是能把你跟孩子带着一起去就好了。”祁昭很不舍,以前就算是上战场,他都未有这样的感觉。
有了家人,始终不一样了,祁昭想。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苏轻挽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这感觉来得突兀。
祁昭也不可能因为她的感觉,就抗旨不遵。
两人又说了许久的话,祁昭等苏轻挽睡着才走的。
祁昭走了几日,苏轻挽忽然觉得心里就跟缺了一块似的,又疼又痒,让人不能忽视。
“侧妃,王爷去赈灾了。”红雨是红玉走了之后,姜馨儿提上来的贴身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