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给你时间,怜儿你可得知道,只有永昌侯府好了,你才能好。所以你做的一切,都要为了永昌侯府着想。”永昌侯让人把陈怜儿给扶了起来,苦口婆心地说。
“是,孙女知道。”陈怜儿柔顺地说,嘴角却挂着轻蔑的笑。
“可现在看来,太皇太后提出来的,并不适用于皇上身上,咱们得想个好法子。”得意于陈怜儿的表现,但永昌侯马上又陷入了为难的境地。
“现在最重要的是,皇上没有纳妃的意思,除非皇上纳了妃,有了这么一个头。”陈怜儿低声提醒。
“这还不难吗,邻国使臣不日就到了京城,这次来的人中有邻国的熙和公主,必然是来与皇上联姻的。皇上纳了公主,自然也会纳别人的。这次邻国使臣来,必定会举办宫宴,怜儿可得好好准备。”永昌侯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愉悦地说。
与此同时,宫中,祁昭也对苏轻挽说了此事。
“我才刚刚登基,不宜与邻国开战,所以必须得纳了这熙和公主。”祁昭一想到此事,就越发心疼苏轻挽,这就是身为皇家人的不得已。
但也只是暂时的妥协,他不会碰那人,唯独苏轻挽才是他唯一的女人。
至于其他人,就是个摆设,但他害怕苏轻挽误会,伤心,所以才先开口解释。
“哦。”苏轻挽拿花的手,顿了顿,直接把不要的花给扔到了宫人捧着的木盒子里。
“轻挽,你不要对朕这么冷淡,朕不会发誓,但朕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这辈子唯有你。”祁昭闻言,以为她生气了,连忙抓住她的双臂说。
苏轻挽感受到抓住自己的手臂,使出了多大的力量,祁昭的脸上更是露出慌张。
他是皇帝,居然有这样害怕的情绪。
苏轻挽依稀记得,以前祁舒要纳谁,都不会问她,更不会解释。
誓言这东西,苏轻挽是向来不相信的,要是一个人想要食言会给自己找很多借口。
所以,祁昭不发誓,约摸她是相信的。
“轻挽,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祁昭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好听,却带了些许担忧。
“我没有生气啊,皇上这么做,有这么做的道理。只是轻挽是个极其自私的女子,母仪天下,劝说皇上纳妃这种事儿,我是不会做的。一面劝说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一面把自己给淹没在嫉妒之中,成为一个连我自己都不屑的狠毒女人,我不愿意——”
苏轻挽拍了拍祁昭的手,语气淡定,但眼神坚决。“——所以,皇上要是跟别的女人一起,我可能会离开吧,毕竟我要做的事儿,已经做完了。”
苏轻挽说的是,自然是报仇的事儿。但她也未说完,她也可能会害了祁昭跟那女子,为自己出气,然后潇洒离开。
自怨自艾,从来不是苏轻挽要的。
闻言,祁昭把她一把抱在怀里,很使劲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融入自己的骨血,减少那种失去她的害怕与可怖。“不会的,我永远不会让那一天到来,永远不会。”
哪怕付出我的生命,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祁昭听见她的心跳声,才慢慢地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邻国使臣果然很快就到了京城,被人给迎进了驿站。
祁昭大笔一挥,就下令,要在宫中举办宫宴,为邻国使臣接风。
其实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此刻邻国使臣来访,还带来了熙和公主,必定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大魏联姻。
现在祁昭刚登基,此事可谓是板上钉钉的。
由此,不少人都把自己的目光转向了苏轻挽,心想这位皇后娘娘,一直独宠,这次指不定会闹起来。
出人意料的是,苏轻挽一点异常都没有,始终都是悠闲的模样。
苏轻挽要是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定然要说一句,哪里悠闲了。
为了能办好这次宫宴,她可用了不少心思。
祁昭看着她劳累的样子,极为心疼,恨不得让她不要管了。
苏轻挽可不想让太皇太后抓住把柄,于是下定了决心要把此事给办好了。
不然,太皇太后就有借口说,她这个皇后没有能力,从她的手里夺权。
红穗却气不过,连带着对祁昭以及祁昭身边的人也没有笑脸,她身处皇宫自然能知道,熙和公主来的目的。
只是她总觉得,不论祁昭是不是皇上,都不该让自家小姐伤心。
最后她也渐渐想开了,要是自家小姐不开心,她就劝小姐离开。
宫宴当日,苏轻挽换上了皇后正服,裙摆长长地拖在了地上,上面的凤凰展翅欲飞。
“皇后娘娘可真好看。”红穗看着眼前的苏轻挽,由衷地说。
“就你嘴甜,我们快些去吧。”苏轻挽勾了勾嘴唇。
“皇后今日可真美,看来朕没有来迟,走吧。”祁昭也穿着龙袍走了进来,今日的他着了玄色龙袍,宽大的衣袖,更显得清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