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今日儿臣不是来捣乱的,而是要把此事给说清楚。否则儿臣这一辈子担着这个名声,可不太高兴,馨妃你说是吧?”苏轻挽的手被祁昭拉着,她冲着祁昭一笑,才对太皇太后回答。
姜馨儿想了想,忙挤出了几滴眼泪来,“皇后娘娘这话说的,是在怀疑臣妾,用自己的孩子来陷害你吗?”
“不是的——”苏轻挽丝毫犹豫都未曾有,直接否定姜馨儿的说法。见姜馨儿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才接着说,“——本宫怀疑你假孕陷害本宫。”
这话一说出来,姜馨儿的脑子就好像被什么给震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
苏轻挽知道了,苏轻挽知道了,有个声音不断在她的心里重复这句话。
“皇后,有些话不可以乱说的。”太皇太后见姜馨儿居然被吓住了的样子,暗骂了一句,懦弱。
但她不能让苏轻挽查出真相来,否则说不定连她都要遭殃。
于是从自己的牙缝中,挤出这话来警告苏轻挽。
“太皇太后何不等轻挽说完,再说话。”祁昭四两拨千斤地把太皇太后的话挡了下来。
“带上来吧。”苏轻挽拍拍手,就有人带着太医还有拿着带血的衣物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太医就是当时给姜馨儿看病的,但实际上苏轻挽没有把希望寄托于那人身上。
姜馨儿原本只看见那太医,还以为苏轻挽就找了太医这么一个证人来证明此事,心想这个太医的家人可还在她的手上,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反咬自己一口的。
可她无意之间看见了那带血的衣物,眼睛就一下子瞪得大大的。
“很熟悉吧?”苏轻挽见到她的反应,知道她绝对是认出了这件带血的衣物来。
“臣妾不知道娘娘这是何意,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姜馨儿干脆将错就错,什么都不承认。
苏轻挽也不生气,就拿着那带血的衣物给太医看。
“诸位可能看出,这是什么血?”苏轻挽问。
“回娘娘的话,这是猪血。”有太医商量了一番才说。
“这血衣可是馨妃当日穿得那件,想不到你小产会流猪血啊。”苏轻挽讽刺地说。
是人都知道,一个人怎么可能流猪血呢,必定是馨妃动了手脚。
太医一听,也都知道馨妃流产,还都在说皇后娘娘,真是心狠手辣,连这么大的孩子,都不放过。
却原来,是馨妃暗中使用了手段吗。
“皇后娘娘,臣妾您是嫉妒,臣妾怀了皇上的孩子,可事实就是事实,您就算是诬陷臣妾,这一切都还是真的。”姜馨儿忙为自己辩解,也不想在苏轻挽的身上露怯了。
“那你把自己穿过的这件衣服给找出来,对比一下。要是你的还在,我就承认自己是诬陷你。”苏轻挽知道这衣服,是姜馨儿最喜欢的一件。
料子好,就连绣工那些也都精妙。
皇宫里拢共就那么一件,就在苏轻挽的手里,她又到哪里去拿出来。
“臣妾的破了,便扔了。”姜馨儿立马回答,生怕祁昭怀疑到她的身上来。
“原来扔了啊,那馨妃可知道见过这个东西?”苏轻挽让人拿出了一个染了血,拳头大小的东西。
看起来好像是个袋子,却又不是布料的。
“臣妾不知。”姜馨儿想都不想便回答。
“这个东西是用来装血的,装满了血,用力一摔,或者一掐,血就会流出来。”苏轻挽说完,就把那东西,狠狠地扔到了姜馨儿的身上。
姜馨儿本就憋着火,见她如此动作,更觉得她是看不起自己,就厉声说,“皇后娘娘,这是侮辱臣妾吗?”
“本宫需要侮辱你,是你自取其辱。你的癸水可是才来没多久,你以为消了记录,本宫就什么都查不到了吗?怪就怪在这里,那个消了记录的小太监,说此事是太皇太后吩咐的,至于这位太医也是太皇太后的人。臣妾就有个疑问,太皇太后是与馨妃商量来,一起陷害儿臣的吗?”
苏轻挽前半句话,是在指责姜馨儿。
后半句话,就干脆将太皇太后也给牵连了出来。
“休得胡言,哀家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太皇太后没有想到,看起缜密的计划,居然被苏轻挽破解了,并且找出了证据来。
“朕也想知道,太皇太后跟馨妃有什么目的。”祁昭干脆起身,挡住了太皇太后那要杀人的视线。
“皇上只相信皇后娘娘,不相信臣妾跟太皇太后吗?”姜馨儿痛苦地含着祁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