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留个心眼儿,你以为就你聪明吗。必定是她拿冰肌膏的时候,就已经在里面动了手脚。要是皇后娘娘没了,你就是个替罪羊,百口莫辩。”
玉太妃拿着冰肌膏盒子把玩,听到秀太嫔的话,戳了戳她的额头,无奈摇头。
好歹也是在宫中多年的老人,居然这么简单就受了人家陷害。
“好啊,我这就去找皇上,皇后。”秀太嫔气得衣袖一挥,直接起身。
玉太妃忙扯住她的衣服,“我有办法,让她自己露出马脚。”
她对苏轻挽的印象不错,觉得这么一个人死了,也真是可惜了。
“什么法子?”秀太嫔讨厌熙贵妃借刀杀人,她冤都冤死了。
“你要去送东西的话,叫上她。”玉太妃只说了一句。
阳光和熙,窗户外也是鲜花满地,祁昭难得闲了下来。
准备给苏轻挽念书,还美其名日是教给孩子做人的道理。
苏轻挽任由他胡闹,自己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听他念书。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花朵上的露水,会一点点地渗透进人的四肢百骸。
令人心旷神怡,久久不能忘却。
“皇上,皇后娘娘,玉太妃,秀太嫔,熙贵妃娘娘来了。”
在苏轻挽快要睡着之际,就被宫女的声音给吵醒了。
祁昭不耐地看了看宫女,见苏轻挽没有了睡意就问:“轻挽想见她们吗,要不想见的话,朕就这就叫他们离开。”
苏轻挽刚刚醒来,反应了迟了片刻,整个人都呆呆的。“还是让她们进来吧,我也好久没有看到过是玉太妃了。”
偏偏在祁昭看来,她这个样子真的太可爱了,于是不由自主地勾唇揉头发,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玉太妃三人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别人闻之色变的冷酷君王,正温柔地逗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白了他一眼,他还甘之如饴。
这不会被人给掉包了吧,玉太妃心想。
见玉太妃三人,祁昭这才收敛了自己的行为。
他知道,要是真的把苏轻挽给惹炸毛的,她的爪子还是很锋利的。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玉太妃跟秀太嫔都是先皇的妃嫔,算起来应该是祁昭的长辈,所以行的是半礼。
唯独熙贵妃既是晚辈,品阶也没有苏轻挽的高,只得行全礼。
这在熙贵妃看来,就是一种侮辱。
“本宫听说,皇后娘娘受了伤,所以给皇后娘娘送了冰肌膏来。”秀太嫔把自己带来的药膏给拿了出来,顺手打开。
阳光下膏体宛若玉髓一般,晶莹透亮。
一打开盒子,靠近盒子的地方,都好像多了些凉意,并且有冷香泛出。
“朕还以为这东西没有了。”祁昭当然知道此物,先皇也只得了那么一点。
“或许本宫这里的,就是最后一盒了。”秀太嫔见祁昭收了自己的冰肌膏,微微垂眸。
熙贵妃只要想到这盒子里的血蛊,就忍不住得意。
顺便用眼角瞟了瞟苏轻挽,大概因为怀孕了的缘故,苏轻挽原本显得略微有些冷的脸上,柔和了许多。
这个贱人,好像更美了。
不是说有了身孕,就会变丑吗。
“这可是好东西,本宫记得熙贵妃好像也是受伤了,不如也用一些冰肌膏吧。”
玉太妃见熙贵妃还未得逞,就露出那般神色,暗骂了一句蠢东西。
于是定定地看着苏轻挽,说出了方才那话。
祁昭知道,玉太妃可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
别人瞧着她性子好,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其实只是她自己冷漠罢了。
于是祁昭就拿起盒子来,仔细地打量起里面的冰肌膏来,然后微微弯了弯嘴角,“玉太妃说得对,既然熙贵妃也受伤了,不如也用一点吧,留下伤痕就不好了。”
熙贵妃心猛地一跳,好像要跳出了嗓子眼儿。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掐住自己手,努力想要保持镇定。
“多谢皇上,只是这冰肌膏得来不易,臣妾的伤势更没有皇后娘娘的重,还是皇后娘娘用吧。”
“既然得之不易,更得用在实处。再说了,本宫一个人其实也用不了这许多。”其实苏轻挽也不知道祁昭跟玉太妃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必定跟熙贵妃还有这冰肌膏有关。
所以,她焉能让这熙贵妃简单地逃过去。
“臣妾其实已经用过了。”熙贵妃无法,只得把这个借口帮出来。
血蛊有多厉害,她可是亲眼看见过的。
“用过了吗。”祁昭起身,来到外间。
外面摆放了一把太祖用过的宝剑,祁昭放在这里,是想着此剑可以庇护苏轻挽母子。
他顺手把剑拔了出来,剑在地上磨出一条痕迹,发出呲呲的声音。
走到熙贵妃身边,朝着她的手上划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