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听说,这位太医是郑妃娘娘惯用的。海棠也是郑妃娘娘身边伺候的人,这两位都诬陷儿臣跟母后下毒。”
“他们背后若是没有人指使,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吗?”苏轻挽冷声逼问。
顿时激起了皇帝的疑心。
他目光微变,猛的看向郑妃。
郑妃被皇帝的目光吓了一跳,忍不住悲戚痛哭,“皇上,难道不相信臣妾吗?”
“既然如此,那臣妾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豁然起身,来不及皇帝反应,“嘭!”的一声朝柱子撞去。
“爱妃!”
皇帝大惊失色,瞬间心疼得不行,急忙抱起怀中额头猩红的美人去传太医。
李太医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来到郑妃面前。
“告诉皇上,本宫有了身孕,否则你我都要死。”郑妃低声开口,顿时吓得李太医浑身发颤。
他急忙替郑妃把完了脉,压下脸上惧色,吞咽着开口,“皇上,郑妃娘娘这是有了身孕,悲痛之下晕厥的。未免龙胎不保,可不能再受刺激。”
听到太医的话,皇帝大喜过望,快步来到郑妃身边,见她已然苏醒,柔声安慰。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诬陷永宁公主,永宁公主,若是本宫得罪了你,你只管告诉本宫。”这话是在说苏轻挽胡乱攀扯郑妃。
“郑妃娘娘——”
“好了,还嫌不够乱吗。郑妃好歹也是你的庶母,你若是再胡闹,朕就要质疑皇后到底是怎么教你的了。那个叫海棠拉出去砍了,此事到此为止。”
苏轻挽刚要解释,却听皇帝连声呵斥,知晓皇帝铁了心要护住郑妃,也不多言。
郑妃有了身孕,皇帝自然得守候在一旁。
苏轻挽怕皇后生气,直接拉了皇后告退。
随后低声吩咐红穗:“留意郑妃动作,如有异常说与我听。”
郑妃有孕过于巧合,不得不令苏轻挽多想。
大魏,祁昭拿到了楚国嫡公主的画像。
静静地看着那张画像,好半天都不能回神。
“轻挽,你骗得朕好惨。”祁昭控制不住指尖的微颤,就连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天知道,他这些日子,找了多少人去寻苏轻挽。
只恨不得,将大魏给翻过来,原来她跟着镶王去了楚国。
她可不是苏弘文的女儿吗,怎么会成了楚国公主。
祁昭不得其解,扶着椅子起身。
“皇上,您这又是何必呢,要是皇后娘娘看见,必定会心疼的。”祁一赶忙上前来扶住,自从苏轻挽失踪,祁昭要么没日没夜处理政务。
要么,就把自己关起来,喝得昏天黑地。
还吐了血,身子眼看着越来越差。
原本的神仙眷侣,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她若是能原谅朕的话,何必连煜哥儿都不要了。”祁昭自嘲一声,恢复了气力。
祁一对主子的事情不好置喙,当初镶王与皇后娘娘那事儿,怎么看怎么古怪。
可惜主子太过看重,不想失去,却走了极端。
“朕其实该跟她说清楚的。”祁昭喃喃自语,想起了当初看见自己看见镶王与苏轻挽亲近。
做的那些事儿,以及熙贵妃在他面前说得那些话。
现在想来,句句都是挑拨。
事情到底如何,他必定要弄清楚,祁昭朝着熙贵妃的寝宫而去。
熙贵妃正在梳妆,突闻祁昭前来,整个人喜出望外。
她原本以为,只要苏轻挽离开,这后宫就只剩下了她。
盛宠就是她的了,可祁昭从未踏足她的寝宫。
每晚只去苏轻挽的寝宫,从未间断的。
熙贵妃忌恨不已,现在祁昭来了她这里,必然是想通了。
所以,她娇羞不已地出去迎接祁昭。
祁昭朝着她扫了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进了寝殿。
“轻挽跟镶王是什么关系,她现在在楚国何处?”祁昭不屑与熙贵妃委以虚蛇,直接质问。
他派出去的暗卫,虽然寻到了嫡公主的画像,却不知道她的具体位置。
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镶王的计策。
“皇后娘娘不是生病了吗,皇上怕不是累着了。”熙贵妃听到祁昭的话,心沉入了谷底,面儿上却冷静如昔。
祁昭不说话,把面前的茶盏给扔了出去。
飞溅起来的瓷片,堪堪擦着熙贵妃的头发丝,钉入了熙贵妃后面的柱子上。
她脸色骤变,对上祁昭那双满是凌厉的目光,咬牙跪了下去。
“皇上恕罪,皇兄确实是带着皇后回了楚国,其余的,臣妾一概不知。”
熙贵妃这话说得模棱两可,若不是看见楚国嫡公主的画像。
祁昭,可能也会被熙贵妃的话给引到狭隘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