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贵妃羞恼,深深呼了一口气,看向祁舒玄:“三皇子可知道,皇上离开了皇宫?”
闻言,祁舒玄倒是怔住了,收起调笑之色问:“他离宫做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轻挽是楚国嫡公主,祁昭在我这里得到了消息,不久就出了宫,你猜猜他去了何处。”熙贵妃嫉妒得发狂,也恨到了极端。
这些线索结合起来,便是祁昭去了楚国。
抛下自己的江山不顾,就为了一个女人,这怎么可能。
“你在骗我?”祁舒玄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熙和是跟祁昭联合起来,欺骗他的。
熙贵妃见他如此反应,嘴角噙着笑:“本宫为何要骗你,怎么,祁昭不在这里,你也没有胆子抢他的皇位吗?”
祁舒玄最听不得,别人说他比不过祁昭。
他扯着熙贵妃的头发,迫使熙贵妃看向自己:“你最好不要招惹本皇子,否则祁昭的江山,我要了。他的女人,我也要了。”
“你也最好不要招惹本宫,祁舒玄,你不要忘记了,是被谁给救起来的。当初约定,你若是不遵守的话,本宫直接派人说说三皇子与楚国平分大魏的约定,看谁还会服你,嘶!”
祁舒玄手下用力,熙贵妃头皮传来剧痛,住了嘴。
祁舒玄松开熙贵妃头发,喝了一杯水,怡然自得地出了熙和公主寝宫。
“银线,你死哪儿去了!”熙贵妃觉得被祁舒玄轻辱了,怒气冲冲地喊了起来。
“奴婢在呢,娘娘怎么了,这是——”银线眼尖地看到了用过的杯子,疑惑地问。
熙贵妃一见到那杯子,就想起自己刚才被祁舒玄欺辱的事儿,于是大发雷霆。
“本宫一定要杀了这些人,特别是祁舒玄。”
银线不敢多言,由得她发怒。
冷宫之中,苏轻柔一身粗布素裙,难掩好颜色。
正在休憩,忽然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睁开惺忪的睡眼,起来关门:“这群丧良心的东西,拿了那么多银子,安排了这么个住处。”
苏轻柔关上门,转身却看见一个內侍打扮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还未叫出声来,嘴巴立时被人捂住了。
“柔儿,是我。”祁舒玄含情脉脉地看向苏轻柔,松开了手。
“三皇子,您怎么来了这里,您是来救妾身吗?”苏轻柔以为自己能跟苏轻挽争上一争。
但如今,她只想出去,不在这冷宫里了却残生。
“你不是想在这宫里,做个人上人吗,怎么现在想出去了。”祁舒玄一撩衣袍,坐在床边,轻蔑地看向苏轻柔。
苏轻柔脸色一变,娇媚地靠在祁舒玄身边:“三皇子,妾身最仰慕的就是您了,求您一定要救出妾身。妾身可不想一辈子老死在这冷宫,只要您带妾身出去,妾身任凭您处置。”
手游走在祁舒玄胸前,祁舒玄起了兴致,将她往床上一扔。
布帛被撕碎的声音,响了起来。
过了许久,祁舒玄套上衣袍。
苏轻柔伸出光洁的手臂,扯住祁舒玄衣角,带着尚未退去的魅色。
“帮我探听祁昭的行踪,我会再来找你的,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的。”祁舒玄束上腰带,用手抬起苏轻柔的下巴,柔情似水地说。
他在宫中人手不够,许多都是楚国探子,由此需要苏轻柔帮他探听熙贵妃消息的真假。
“妾身知道了。”苏轻柔未曾有片刻迟疑。
翌日,苏轻柔换上宫女的衣服,出了冷宫。
去了苏轻挽的寝宫,祁昭向来歇在那处。
“啊!”苏轻柔心虚不已,跟人撞在了一起。
“这位妹妹没事儿吧,这里可是皇后宫中,不可毛躁。”宫女将苏轻柔扶了起来,以为她是害羞,好心提醒。
“多谢姐姐,奴婢是才进宫的,不知道规矩。”苏轻柔敷衍宫女的同时,开始思考怎么样才能进入苏轻挽寝宫。
眼角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差点惊呼出声。
周围守备森严,苏轻柔匆匆离去,期盼那人未曾看到自己。
玉太妃抱着煜哥儿从宫门出来,对着方才撞到苏轻柔的宫女喊了一声:“果珍,怎么了?”
“回太妃娘娘,一个刚进宫的小宫女,不知道怎么的,慌慌张张跟做贼似的。”果珍恭敬回答。
玉太妃的视线放在苏轻柔身上,闻言,眼睛眯了眯。
“她可不是什么小宫女,盛大人现在何处?”
“还在御书房。”果珍回话。
苏轻柔出来做什么,莫非她已经知道了祁昭行踪?
玉太妃不敢耽搁,随即去了御书房。
自从祁昭离宫,朝中大事,都是由盛寻与周将军共同处置。
今日,周将军有公务未来,只有盛寻在此处。
“盛大人,方才本宫见到苏轻柔在皇后宫门前行踪鬼祟,怕是已经开始怀疑皇上行踪。”玉太妃进了御书房,也不寒暄,直截了当地说。
盛寻放下手中朱砂笔,看向玉太妃:“苏轻柔为何会突然怀疑此事,莫非跟三皇子有关?”
盛寻顺手递给玉太妃一份密报,上面记载了暗卫查到的祁舒玄行踪。
虽未有具体位置,可以肯定,他正在京城。
“要是让祁舒玄得逞,这大魏江山,怕是要换个人来做了。”玉太妃放下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