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听到淮王的话,脸上露出惊异之色说:“皇儿你为何这么关心永宁,别忘记了,她是大魏皇后!”
淮王不想被萧太后看出他的心思,不满地说:“儿臣是觉得,将皇后关起来已经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再将永宁也关起来,此事就闹得更大了。”
萧太后的视线一直都在淮王的身上,她定定地看着淮王,见他不像是在说假话,也就松了一口气。
幸亏皇儿不是喜欢上了那个狐媚子,否则,她定要先下手将永宁那个贱人除掉。
“母后这也是没有法子,不将她囚禁起来。她若是暗中给大魏皇帝去信,大魏皇帝很有可能会看出其中的蹊跷。皇儿你现在还未登基,不能跟大魏皇帝硬碰硬。”
萧太后语重深长地解释。
“赵家真是欺人太甚了,哀家必须得想着法子出气!”萧太后一想起赵家那奏折上的内容,浑身不舒服,恨不得现在就将心头的怒火发泄出来。
她朝着宫人招招手,对宫人低声吩咐:“随便你们怎么折腾永宁,一定要将她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掉,但要保证她活着。”
萧太后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宫人不小心与萧太后的视线对上,吓得差一点跌坐在地上,浑身打了个寒颤,这才如获大赦一般匆匆退了出去。
淮王用眼角瞥了那宫人一眼,眉心紧蹙。
他没有听见萧太后跟宫人说了些什么,跟他无关的事,他也不想管。
偏殿,苏轻挽冷冷地看着眼前得意非常的宫人。
“永宁公主,这是您今日要洗的衣服,请您将这些衣服给洗出来,晾晒的事情您就不用担心了,奴婢会好好帮您,不让您受累。”宫人吩咐苏轻挽,她将自己的下巴微微抬起,仿佛高人一等。
这还是个公主呢,还不是要做这些奴才们才做的活!
苏轻挽看了看那些人抱过来的脏衣服,堆了一地。
她冷冷一笑道:“这是太后的命令,让本公主给你们洗衣服?”
“公主误会了,奴才们怎么敢将衣服给您洗呢,这些可都是太后娘娘的衣服。您身为太后娘娘的晚辈,孝顺孝顺太后也是应该的吧。公主可不要怪奴才们多嘴,您不会连这么点事都推托吧。”旁边一个內侍,尖嘴猴腮,眼神不正,脸色挂着不屑的假笑劝说苏轻挽。
苏轻挽也不说话,用眼神扫了一遍这些宫人。
宫人们被她那冰冷的眼神扫过,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公主您需要水的话,就跟奴婢们说,奴婢们就不打扰您尽孝了。”领头的宫人说完这话,朝着其余宫人挥挥手,带着他们退了出去。
“姑姑,她要是真的将这些衣服都给洗完了,肚子里的孩子却没有事,这可如何是好?”
“无妨,接着让她干活,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流掉为止,”
“快些走,不要让她听见了。”
宫人们交谈的声音渐行渐远。
苏轻挽关上窗户,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眼神闪过冷光。
她顺手拿起了床边的剪刀,走到衣服堆面前。
这些衣服的料子虽还不错,比起萧太后身上的绫罗绸缎可就差远了。
苏轻挽瞥见了一堆分开的宫装,这才是萧太后惯穿的。
苏轻挽拿起剪刀,直接将衣服剪成碎片。
原先那个在苏轻挽面前耀武扬威的宫人,将苏轻挽的晚膳给送了过来。
她本以为进了偏殿,会看见一个狼狈不堪的苏轻挽。
可谁知道,她朝着地上一看,地面上却什么都没有。
难道永宁公主将衣服都给洗完了,可她看起来仿佛一点疲劳之色都没有。
宫人狐疑地打量苏轻挽,并将饭菜摆放在了桌子上。
“公主,请用膳。”宫人见苏轻挽未有动作,没好气地对苏轻挽说。
苏轻挽这才施施然走到桌边,坐到了凳子上。
你还真把自己给当成公主了,现在你可是比我们这些人还要低贱呢!
宫人内心愤恨无比,眼神也轻蔑得很。
苏轻挽拿起筷子,看了看摆在她面前的饭菜。
这些饭菜都是些残羹冷炙不说,还都是寒凉之物。
看来萧太后不把她腹中的孩子打掉,是一点都不甘心啊。
宫人见苏轻挽不吃,方才压在心底的怒气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她阴阳怪气地说:“公主您还真当自己是公主了,寄人篱下您不懂啊,不许浪费膳食,还不快些吃完!”
苏轻挽闻言,狠狠将手里的筷子给扔了出去。
筷子落到盘子上,反向撞到了那宫人的眼睛。
宫人惊呼出声,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疼得她眼泪汪汪。
“你这个贱人!”那宫人怒骂苏轻挽,伸出手要去扯苏轻挽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