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宫女听祁麓说完,就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玉佩来。
玉佩上面刻了个“昭”字,玉佩的成色也极好。
“你就拿着这个玉佩,便认定人是本宫的父皇?”祁麓面色沉静,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地问道。
“宫女,这难道不是皇上之物吗?”宫女假装不解地问。
她可知道,这玉佩上还有九龙纹,这样的东西只有皇上有。
苏轻挽冷声说:
“前日,皇上已经将这玉佩赐给安郡王世子,只是安郡王又转赠给了自己的世子,未曾想到这安郡王世子竟是个祸害!”
宫女听苏轻挽说完,心便猛地沉了下去。
“不可能的,不可能!”宫女大喊。
这安郡王世子就是没有用的草包,最是喜好美色。
据说他的家里面,那满院子都是美人,他还不将女人当人。
只要是他那些狐朋狗友看上的女子,他就像送东西一般送出去。
他曾经将一个有身孕的姬妾送给了旁人,结果那姬妾不堪受辱,自尽而亡,连口薄皮棺材都没有。
“既然你已经是那安郡王世子的女人了,那朕便圆了你的心愿,来人,将她赐给安郡王世子。”
祁昭厉声一喝。
祁一等人直接就将那宫女给拖了下去。
那宫女呼喊的声音渐行渐远,慢慢地归于寂静。
“麓儿,你皇兄跟长姐呢?”祁昭将苏轻挽牵到一旁坐下,看向自己的小女儿问道。
“大皇兄在养心殿,二皇兄跟长姐不知道去哪儿了。”祁麓想了想便道。
“祁墨跟祁晞就该好好管管,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见踪影。”祁昭听了祁麓的话,蹙眉道。
祁墨便是龙凤胎之一,祁晞就是当年苏轻挽在外生下的长女。
祁墨与祁晞算是他们兄弟姐妹中,性子最为跳脱之人,两人也爱闯祸。
这些年祁昭为了管教祁墨,可是没少下功夫,偏偏祁墨像极了他舅舅,就是个笑面狐狸的模样。
祁晞是个女儿,祁昭又不舍得管教,这两人便越发放肆。
“是有什么事发生吗?”祁麓问。
父皇一般是不会这么说的,除非真的有大事发生。
“你父皇也是为了他们好,现在周围各国的使臣都来到了魏国都城,要是让人知道了你长姐跟皇兄的身份,难保不会有人在其中做文章。”苏轻挽也是一脸担忧地说。
祁麓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她连忙站起身来,朝着苏轻挽与祁昭行礼道:
“女儿想起,自己还有些事,就先告退了。”
“去吧,小心一点。”祁昭说的话,令祁麓的脚步顿了顿。
苏轻挽看向祁昭说:
“皇上,不是说这都城内外有许多他国之人,怎么还叫麓儿去找人?”
苏轻挽这话是带着责备的语气。
麓儿从小就懂事,也不能净让她去给祁墨跟祁晞收拾乱局。
“麓儿武功高,毒术好,又是个冷静的性子。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只听麓儿的话。朕要是派其他人去,根本就叫不回来他们。”祁昭也听出了自己妻子话中的责备之意,便解释道。
祁麓在武功上的领悟力,比祁昭还要高。
本来苏轻挽想教祁麓医术的,但祁麓却醉心于研制毒药,苏轻挽想着医毒不分家也就随着她去了。
其实方才祁昭提起此事时,祁麓的问话却带了一丝急切之意。
祁昭跟苏轻挽便肯定,祁墨跟祁晞一定是出宫去了,祁麓才会这般着急。
“祁一,马上派盛回去接应安乐公主。”祁昭吩咐祁一道。
祁一连忙点头应下,骁骑军统帅盛回,太傅盛寻之子,与长公主等人一同长大,颇有一番情谊。
若是安乐公主没有找到人,恐怕也就只有盛回大人能治得住长公主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皇后也不要太担心了。”祁昭握着苏轻挽的手说。
“皇上说的是。”苏轻挽叹了一口气说。
“等到祁煜登基,等到孩子们都有了归宿,朕便带你游遍天下山河,我们再不管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了。”祁昭将苏轻挽揽在怀中说。
苏轻挽靠在祁昭的肩膀上,听到他的话,心中的担忧才散开了些。
祁麓换上一身男装,带着人出了皇宫。
她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只带了几个侍卫。
“安乐公主,咱们往哪里去寻?”侍卫低声询问祁麓。
“去天香楼吧,本宫,本公子今早听姐姐说起,如今多国来大魏,父皇为了庆祝,便不再宵禁,正逢花灯节。她要去看灯会,便会来天香楼找个绝好的位置。”
祁麓说罢,带着人前往天香楼。
“滚开,滚开!”
路上都是行人,祁麓不想伤到那些行人,也未曾策马狂奔。
谁料到,她竟然见到一辆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
那驾车的奴仆嘴巴里更是在说些污言秽语。
眼见着,那马车就要撞上一对母子。
祁麓刚要出手,便见驾驶马车的奴仆停了下来。
那对母子吓得浑身发抖,像是没有力气再多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