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均儒非常满意地微笑着,也看了一下。
他跟张远一样成竹在胸,看药方只是确认一下。
阮芷也凑过来看了一下,不禁忽然变色。
那药方上真有瓜蕾枳实。
这家伙难道还真懂医术?
哼,可能只懂点皮毛,运气而已。
学医的哪里会像他那个人品。
一想起这家伙说待在医馆耽搁时间,又心黑贪财,她就深深鄙夷。
张远继续道:“病人痰积于胸,阻断大气升降之路。又服用开破之药,大气下陷,所以呼吸困难,小腹如鼓。”
钱均儒大喜:“张兄弟果然医术精湛。”
说着,把他的药方拿了出来。
阮芷一脸惊愕,女子的病情她没有看透。
听张远说得头头是道,师父还夸赞他,难道他真懂?
心里不禁有些茫然了。
张远也打开了方子,钱均儒和阮芷同时脸色一变。
钱均儒开的是升举大气之方,张远却开了两个方子。
第一个跟钱均儒一模一样,后面却注有“三剂后改服此方三剂”。
后面是一副“温氏奔豚汤”。
钱均儒不解问道:“张兄弟这是何意?”
阮芷却暗暗冷笑。
她虽然事先没看懂病因,但经过刚刚的讨论,她已明白。
自然也就知道了救治之法,师父的升举大气已然足够。
你又搞个什么“温氏奔豚汤”出来画蛇添足,药不对症。
张远道:“古书有记载。升举之药须防下元虚者,升举过度,肾气浮动,冲脉不安于位。形成奔豚之症。”
阮芷冷着眼,胡说八道呢,哪本古籍记载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