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景龙感觉妻子很陌生。
隔了好几秒,才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爸这是摆明了把传承交给别人,你怎么无动于衷呢?”
“你分的停清啊!”
“那是丁家的传承,交给一个外人算怎么回事?”
“他是我姐的孩子,怎么就外人了?退一步讲,就算他是外人,他救了我爸,我们家是不是该给报酬?”
“给点钱就是了,干嘛把传承给出去?”
“那我问你,如果他没能把老爷子救回来,你能得到传承吗?”
“这是两码事。”
“怎么就两码事了?”
“他应该从现在起教导小宝。”
丁景龙看了妻子一眼,然后说:“你要是再这样胡搅蛮缠,别怪我不顾夫妻情分!”
左雅的脸色一变:“丁景龙,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你为小宝好,想把好东西留给他,我能理解,你凭什么要求别人也这么做?”
“你,他是小宝的爷爷,在你这里就成别人了?”
“不可理喻。”
说完,丁景龙猛地站起来,大踏步地朝门口走去。
却被左雅一把抓住:“你去哪儿?”
“我去查房。”
丁景龙没好气地撂下一句话,然后就挣脱了妻子。
左雅气得不行,却没有跟过来。
丁景龙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停下来转身说:“左雅,原本我只是认为你自私了些,却没想到你会如此的不可理喻,你要是再不知收敛,咱们之间可能真的走不到头。”
说完,他就转身拉开门出去了。
左雅盯着被丈夫关上的门看了十多秒,脸上的愤怒逐渐地消退了,目光却随之坚定起来。
如果丁景龙还在,就会知道她已经做出了决定。
虽然只有半天,可是柳泽却收获颇丰,绝对比他自己翻阅典籍学到的多。
正如丁有德说的那样,那些典籍多数都是随笔,写书的人似乎也没打算教别人,纯粹的是记录。
所以,缺少的部分很多。
知识量不够是看不懂的,就算能看懂,也得根据有限的讯息反向推导。
因此,柳泽翻阅的时候,更多的是囫囵地记下来,今后慢慢参悟推导。
丁有德可是潜心研究过的,而且,他在讲解的时候,还加上了自己的东西。
柳泽以前学习国医的时候,都只是闭门造车,也就是他的领悟力超乎寻常,思维极具发散性。否则,他根本就学不出来。
虽说医典上的内容很系统,却也不是一个人看书就能学会的,这足以见得柳泽的资质。
丁有德的讲解是柳泽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学习国医医术,因此,他听的如醉如痴。
如果不是丁月过来敲门喊他们吃晚饭,他们肯定还会继续的。
走进饭厅,柳泽就看到丁景龙夫妻俩和他们的儿子丁兴业也在。
立刻就主动招呼:“舅舅、舅妈。”
丁景龙立刻就起身热情地招呼:“快点坐吧,就等你们了。”
左雅只是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柳泽正要坐下,丁兴业突然说:“你不是说给我发红包吗?都过去好几天了,怎么还没动静?”
丁有德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
不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柳泽和丁兴业身上,没人捕捉到他的神色变化。
丁景龙立刻就要呵斥,柳泽却呵呵一笑说:“我一直等你加我微信好友呢?”
“我又没手机,哪来的微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