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夫人聪慧。
自然知道东洲王这是在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是为了自己好。
脸上立马就展开了笑颜。
“奴婢,奴也觉得这出戏唱的甚好,这薛平贵有情有义,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良人,薛宝钏遇到这样的贵人,应当理解夫君的不易,寒窑考验这一段,也实属不必。她实在是有些小肚鸡肠了。”
这话。
是故意讨着东洲王欢心而说的。
她说的开心。
眼神也不时的往东方一诺这方向看。
东方一诺轻轻的举起了一杯茶,饮完后,又淡淡的放下。
看到东方一诺没有反驳,锦瑟夫人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跟她斗?
这奶都没断干净的金丝笼小公主懂什么?
自己只需要抓住这男人的心,到时候想要什么有什么,他们想要父女情深?做梦,只要自己在一日,东方若曦那女人与她的孩子这两颗眼中钉,自己务必要除去。
“一诺不说话,向来也是觉得这出戏甚好了?”
东洲王意有所指。
东方一诺淡淡一笑。
却道了两个字:“不然。”
“怎么?公主是觉得大王说得不对吗?”
东方一诺看向说话的锦瑟夫人,她本就贵气逼人,这一看,锦瑟夫人的底气也立马变得不足,连忙将目光转向一边。
“本殿倒不是觉得这出戏不好,本殿是觉得锦瑟夫人这话,说得不对。”
如今东洲王势力大,又是自己的父王,自己不能拿他开刀,可他身边的额这个女人,自己还是能动上一动的。
再说。
她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让这锦瑟夫人过得不舒心的,锦瑟说好的,自己偏要说是错的。
“公主倒是说说,奴有哪些地方说得不对。”
东方一诺立马回道:“王宝钏为了薛平贵反出富贵之家,嫁到了寒窑,锦瑟夫人竟然说此等有情有义的女子是小肚鸡肠,真是可笑,本殿也想问问锦瑟夫人,你是觉得,像你这样的,才是心胸豁达之人吗?”
“一诺——”
“父王不用动怒,儿臣可没有对锦瑟夫人不敬的意思,只是锦瑟夫人询问了儿臣的意见,儿臣总是要为王宝钏这女子辩上一辩的。”
“她反出贵家,这一点是她自愿的,寒窑多年苦难,也是她该受着的,是她当初要嫁于薛平贵,公主怎能将她寒窑这么多年所受的苦,都算在薛平贵身上?”
颠倒是非,将火苗往另一个方面引。
这锦瑟夫人。
当真是不容小觑。
只是可惜了。
她东方一诺,自然也不会让着这样的一个女人。
“是,锦瑟夫人说的这一点,本殿也是认同的,那些苦果,王宝钏自当受着,可若不是因为当初薛平贵巧言巧语,对她许下重诺的话,她又为何会这般?锦瑟夫人是觉得,都是怪王宝钏遇人不淑,看人不准,你是觉得,那薛平贵,本就不是一个值得托付,值得王宝钏托付终生的人,对吗?”
对吗?
这话。
锦瑟夫人自然不敢否定。
要知道。
她们在说这出戏的时候,本就自动的代入了现如今东方若曦,她以及东洲王三人。
若是说薛平贵不好,也就是再说东洲王不是了。
见锦瑟夫人哑言。
东方一诺又接着道:“再说,王宝钏做这事值不值得是另一回事,要说这薛平贵,遇到了西凉公主之后,这么快便移情别恋,还与那西凉公主生儿育女,若不是一封寒窑家书送到西凉皇宫的话,只怕他薛平贵,也不会一马离了西凉,直奔寒窑吧?”
薛平贵至少还为了王宝钏一马离了西凉。
可东洲王呢?
发妻卧病在床,他却与一女子在这里欢愉,东洲王还比不上那薛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