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宁一步一步的走向王惜灵。
说实话，对于王惜灵，赵书宁没有丝毫的同情。
这个女子，就像是她父亲王诚一样，心思歹毒，不择手段。
赵书宁走到王惜灵的面前，缓缓的蹲了下来。
她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是先前师尊送给她防身的那把。
冰冷的匕首搭在王惜灵的脖颈之处，使得她不敢动弹分毫。
赵书宁此时的表情，冷血，残酷。
“你说，我会不会杀你？”
“赵书宁，我父亲不会放过你。”
赵书宁手高高扬起，种种落下，王惜灵紧闭双眼，那疼痛却没有传来，可是耳边，却传来了一阵呜咽之声。
她喉咙之处传来腥甜之感，下一瞬间，她便意识到发生什么事。
王惜灵侧身看向自己身旁，满月重玉狐的身体正在急剧缩小，它的身下，全是绿色的血液。
“不！”
王惜灵大叫。
自己的妖兽死亡，连着她的血脉筋骨，都是钻心的痛。
她艰难的爬向满月重玉狐，可在她手即将要触碰到它的身体时，满月重玉狐的眼睛，彻底失去了光芒。
它死了。
王惜灵的精神面临崩溃的境界。
看着这一幕，赵家的人，他们感觉自己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赵书宁，已经不是以前的小书宁了，现在的她，下手狠准快，不留祸根。
“赵书宁，你，你怎么这么狠心！我要杀了你！”
“狠心？”
赵书宁冷笑一声。
她将声音压得很低，低到只有她们两人听得到。
“王惜灵，当初，本帝见过你。”
王惜灵吼道：“你疯了，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赵书宁却是慢慢的移向了她。
“我可记得，当年，你就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啊，你跟在王诚身后，脆生生的称呼我为女帝，你还说，你读遍了四经五书，以后，要做一个大善人，将所有的知识传授给世人。”
王惜灵手杵着地，脚慢慢的退后。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王诚真是好心机，连自己的女儿都利用，我怎么没想到，你会在我送给你的东西之上，暗暗的对我下蛊。”
“那一点一点的失魂香，每天你只要一进宫，就撒在身上。”
“不，我与你无冤无仇，赵书宁，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你连白凡都能放过，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无冤无仇？”
赵书宁从王惜灵的袖子中，猛然的抽出了一玉笛碎片。
当初，若不是玉笛被人损坏，她吹奏不出一点声音，在最危险的时候，联系不到师尊的话，她怎么会死得这么惨？
“小小年纪，就如此毒蝎心肠，我岂能容你！”
“你是叶——”
凌字还没出口，赵书宁手中的匕首就已然落下，临死之前，王惜灵的双眼，盛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看着王惜灵的尸体，赵书宁木讷道。
“你说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的慈悲心，早就在上一世，被你们消失殆尽了，我对你们慈悲。你们当初，可对我慈悲过半分？”
随即，赵书宁念出心法，召唤出红莲，将那现场中，几人的尸体，都焚烧成粉末。
赵书宁起身。
回头。
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