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悦这下子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我居然忽略了这点,该死啊。没有水师,就无法水陆并进,一方面得防着敌军走大江绕后偷袭,或者是断我军的粮道,另一方面,也没法通过水师船只进行补给和运输,这是兵家大忌啊。”“打桓玄的时候,基本上是陆战,桓楚军陆战几乎全军覆没,而水师的船只也是留在了建康,现成地成了我们西征军的水军,就是靠了这只水师,我们西征时打败了何澹之在寻阳的防线,又缴获了二百多条楚军的战船,直接就可以用四五百条水军战船的规模,和桓玄在桑落州决战呢。”刘道规叹了口气:“只可惜,我们现在在建康,恐怕连五十条战船也没有,妖贼本就是以水师见长,连破我江州,豫州两大军团后,又尽得这两州的水师战船,建康那里的船队,为了给布防争取时间,开始的半个月守城战中也是频繁出击,几乎拼光了所有的战船和水手。”“这回妖贼撤离,是主动撤退,未伤根本,其水师船队也是可以从容撤离,不象上次桓玄那样,几乎把所有的战船都遗弃给了我们,所以现在大哥那里虽有十万左右的陆战雄师,但没有水师战船,根本无法水陆并进,这种时候,他只能加速让吴地到建康,甚至江北临海诸郡的船工渔夫们全部开动,征集所有的民用渔船,同时建造新的船队,没有两个月的时间,断难出击。”庾悦的眉头深锁:“那就是说,这两个月的时间,要我们独自面对妖贼的二十万大军了?”刘道规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道:“此事后面再讨论,现在只说我大哥不出击的其他理由。除了这个水师的问题外,还有一点,就是建康城中有天道盟的势力,不止是刘婷云,听说这次妖贼攻城,一度打到南塘,以他们的能力,绝无可能,必是城中有人接应,具体的情况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建康城中多年来势力错综复杂,打退城外的妖贼还相对容易,内部的敌人如果潜伏下来,等大军开拔之后作乱,是最难防的。”说到这里,刘道规长叹一声:“当年我们讨伐桓楚时,桑落州一战,桓玄就兵败身亡,但是战争仍然持续了下去,为何?就是因为荆州的桓氏旧部,余党众多,在我们大军离开江陵,四处平叛时,桓振在这些内应的帮助下,两次夺取江陵,导致我们后面又打了一年以上才消灭了桓振,这就是活生生的,我亲历过的教训啊。”庾悦叹了口气:“建康城的地下势力,一半多是刘毅管理,但从刘婷云的事情来看,恐怕他的这些地下势力,也有不少是给天道盟渗透的,要是妖贼能走地道打到南塘,那他们也有出现在城中任何的地方,不直接进城,这是我始终也想不明白的。”刘道规平静地说道:“你的这些疑问,只有等我们回到建康后才能弄明白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上次西征,我大哥也没有亲自领兵,而是坐镇京城,就是要防止局势不稳,有人趁机作乱。而上次,建康几乎人人都反对桓玄,这次嘛,妖贼的同党,可不在少数啊,不稳定了内部,断然不能轻易离开的,就算出兵,也未必是自己去。”庾悦的眉头一皱:“这样的决战,刘大帅不亲自上?那不太稳吧。还是说,到时候由道规兄你来当大将,节制诸军呢?”刘道规笑着摆了摆手:“有希乐哥和阿寿哥在呢,还轮不到我。不过,我也同意你的看法,这样的大战,我大哥是不会错过的,几乎肯定是亲自挂帅领兵,只不过,要等安顿好了后方,这个后方,不止是建康,还包括吴地,江北,甚至青州那里,这才能大军出动。”庾悦叹了口气:“听你分析了这些,刘大帅要等到后方安定,战船齐备,侦察充分后,才能水陆并进,起码要两三个月对吧,那我们怎么办?还是回到我之前的问题,妖贼可不会坐等刘大帅这两三个月,一定会先打江州的朱超石所部,再攻我们这里吧。”刘道规平静地说道:“我还没有分析完呢,我大哥不会马上出兵,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用我们荆州来吸引妖贼,尤其是江陵这里,要顶住妖贼的攻击,至少拖一两个月,让妖贼大军顿兵坚城之下,耗其精兵锐卒,降低其士气。等到其师老兵疲的时候,就是大哥可以兵发建康,一路破贼的良机啦。”庾悦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说,他故意要拖时间,就是要让我们来硬顶妖贼?怎么能这样,他这是拿你这个亲弟弟,拿荆州的安危作赌注啊。”刘道规摇了摇头:“那难道之前,我们在这里整军待机的时候,不是大哥在建康顶了近半年呢?他刚去建康的时候,兵不满万,又是新败,要面对妖贼的二十多万大军,上千条的战船,又有谁去帮过他?”庾悦的脸微微一红:“刘大帅自然是用兵如神,可是,可是他也不能以为天下处处是他这样的大帅啊,就算,就算道规兄你,就有一定能守下江陵的把握?”刘道规笑着摇了摇头:“老实说,我没有这个把握,但我会尽我的最大努力来守住江陵,守住荆州,至不济,我也不会让荆州成为妖贼稳定的后方,大量的兵源和粮草补给之地。”庾悦瞪大了眼睛:“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让鲁宗之的雍州兵在这个时候离开呢?又为何要让朱超石率军前出江州,赶紧让他们回来啊。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守城的力量呢。”刘道规的眼中冷芒一闪:“鲁宗之嘛,他是雍州内部现在因为秋粮征收,外有后秦屯兵边境想要打草谷,内部的豪强地主也因为他带兵离开太久而有所不安,必须要回去一趟稳定局势。我不能强留他,不然雍州一失,我们就算守住荆州,也是罪人!”()庾悦这下子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我居然忽略了这点,该死啊。没有水师,就无法水陆并进,一方面得防着敌军走大江绕后偷袭,或者是断我军的粮道,另一方面,也没法通过水师船只进行补给和运输,这是兵家大忌啊。”“打桓玄的时候,基本上是陆战,桓楚军陆战几乎全军覆没,而水师的船只也是留在了建康,现成地成了我们西征军的水军,就是靠了这只水师,我们西征时打败了何澹之在寻阳的防线,又缴获了二百多条楚军的战船,直接就可以用四五百条水军战船的规模,和桓玄在桑落州决战呢。”刘道规叹了口气:“只可惜,我们现在在建康,恐怕连五十条战船也没有,妖贼本就是以水师见长,连破我江州,豫州两大军团后,又尽得这两州的水师战船,建康那里的船队,为了给布防争取时间,开始的半个月守城战中也是频繁出击,几乎拼光了所有的战船和水手。”“这回妖贼撤离,是主动撤退,未伤根本,其水师船队也是可以从容撤离,不象上次桓玄那样,几乎把所有的战船都遗弃给了我们,所以现在大哥那里虽有十万左右的陆战雄师,但没有水师战船,根本无法水陆并进,这种时候,他只能加速让吴地到建康,甚至江北临海诸郡的船工渔夫们全部开动,征集所有的民用渔船,同时建造新的船队,没有两个月的时间,断难出击。”庾悦的眉头深锁:“那就是说,这两个月的时间,要我们独自面对妖贼的二十万大军了?”刘道规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道:“此事后面再讨论,现在只说我大哥不出击的其他理由。除了这个水师的问题外,还有一点,就是建康城中有天道盟的势力,不止是刘婷云,听说这次妖贼攻城,一度打到南塘,以他们的能力,绝无可能,必是城中有人接应,具体的情况我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建康城中多年来势力错综复杂,打退城外的妖贼还相对容易,内部的敌人如果潜伏下来,等大军开拔之后作乱,是最难防的。”说到这里,刘道规长叹一声:“当年我们讨伐桓楚时,桑落州一战,桓玄就兵败身亡,但是战争仍然持续了下去,为何?就是因为荆州的桓氏旧部,余党众多,在我们大军离开江陵,四处平叛时,桓振在这些内应的帮助下,两次夺取江陵,导致我们后面又打了一年以上才消灭了桓振,这就是活生生的,我亲历过的教训啊。”庾悦叹了口气:“建康城的地下势力,一半多是刘毅管理,但从刘婷云的事情来看,恐怕他的这些地下势力,也有不少是给天道盟渗透的,要是妖贼能走地道打到南塘,那他们也有出现在城中任何的地方,不直接进城,这是我始终也想不明白的。”刘道规平静地说道:“你的这些疑问,只有等我们回到建康后才能弄明白了,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上次西征,我大哥也没有亲自领兵,而是坐镇京城,就是要防止局势不稳,有人趁机作乱。而上次,建康几乎人人都反对桓玄,这次嘛,妖贼的同党,可不在少数啊,不稳定了内部,断然不能轻易离开的,就算出兵,也未必是自己去。”庾悦的眉头一皱:“这样的决战,刘大帅不亲自上?那不太稳吧。还是说,到时候由道规兄你来当大将,节制诸军呢?”刘道规笑着摆了摆手:“有希乐哥泽雨轩 zeyuxuan.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