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见过她们姐妹俩,我老婆大着肚子呢。”角落里蹲着的一个男人突然抓住了白美溪的胳膊,把她吓了一跳,可她迅速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小燕的丈夫小海。
“你是不是小海,你媳妇也在找你,那个作坊的老板已经被抓了,警察说你们都是受害者,让你们去警察局做口供,说不定还能把工钱要回来。”
白美溪赶紧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小海,不一会儿周围三三两两的围过来很多人,原来那个作坊的老板没说实话,他控制的作坊绝对不止那一间,拿不到工钱的也不止小海一个人,光是火车站附近站着的就有十几个。
“我们都是被那个老板骗来的,本来我们都在别的地方做工,那个老板说加我们三成工钱,结果干了半年一分钱都拿不到。”
周围的工人听说这件事立案侦查之后,纷纷表示要跑到警局去作证,即使拿不回工钱也不能便宜那个无良雇主。
这些人说到做到,很快就到了白美溪报案的警察局,十几个人的说辞十分可信,也将这个案件提升为一个大案,十几个制作不合格产品的黑作坊,这种事警察绝对不允许。
那个老板看到这么多人一起来找他对峙的时候彻底傻了,平时为了避免这些人互相攀比联系,他将所有人都单独隔离开,正常状况下,不会有人知道其他作坊的存在。
可这些人拿不到工钱只能住火车站,有几个人比小海来得早,一听说他的状况以及那个老板的长相,便明白了一切。
“你们这些人不得好死,我的钱都没了,你们的钱也别想拿回去。”老板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曾经为他卖命的工人们,不想拿出一分一毫。他是个天生的守财奴,既然敢为了钱犯法,自然也敢为了钱多坐几年牢。
警察也表示这件事必须经过法院判决后才能分配现有的财产,帮大家补足工钱,至少要三个月之后才能拿到。
工人们没有办法,在拿到一张回乡的火车票后,大部分人都决定回家等等,再寻求新的时机。
小海惦记小燕,在做好笔录后,就跟白美溪去了小燕的房间,距离白美溪刚刚离开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她问过前台,小燕她们没出去,可不管白美溪再怎么敲门,屋里的人就是不开。
“小燕,是我,我是小海。”小燕的丈夫忍不住在门口喊了起来,他也听到了屋里隐隐约约的声音,不知道这两姐妹在躲什么。
“小海,你回来了,啊!”小燕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喊,她妹妹打开门的时候,白美溪看到小燕披头散发的躺在床上,双手抓着被子不停的用力,显然已经疼了好一会儿了。
“小燕,你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小海吓坏了,他扑到小燕身边,发现她全身上下早就湿透了。她咬着牙用力的点头,一看到小海的脸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白美溪觉得自己不够细心,刚刚小燕摔跤的时候肯定已经要生了,如今怕是大人孩子都有危险,她掀开了她的被子,发现褥子上已经湿了一大片,让白美溪的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