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钟,民政局排起队伍。
时东虽然穿着昨日的呢子大衣,却难掩通体矜持贵气,再加上限量版宾利,毫无疑问是在场众多女性的梦中择偶标配。
他站在冰天雪地里近两个小时,终于在一辆出租车里见到心心念念的身影。克制不住迈开步伐,紧接着被她警惕的目光冻结在原地。
别怕啊,我不会伤害你了。
我知错了,大错特错。
利用你达成目的,阴险狡诈。理直气壮索取,卑鄙无耻。我把仇恨加注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借机满足私欲,禽兽不如。
我才明白过来,我和温兴没有什么区别。
我变成了我最厌恶的一面。
这样的我没有资格站在你面前。
对不起,可我还想说一句,我爱你。
温灵雨裹紧围巾:“你不会反悔吧。”
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若是不想离婚,就算是死,她也会被埋进时家的坟地里永世不得超生。
不过温灵雨已经无所谓了,人固然有一死,早晚的事。
她活了两辈子,甭管幸福与否都赚了。说不准死了以后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呢。
离婚于她而言何尝不是另一种死亡。她的病需要昂贵的医药品养着,可她连奶茶铺的租金都交不起。
若是不离婚,只要想到半莫台的监控,她就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也许有一天会自己终结自己。
生活,真他妈恶心。
太没意思了,千万别再有下辈子了。
“在离婚之前,你能不能挎着我的手臂。”
“只要让我离婚,当场跪下来磕头都可以。”
这句话像是一把利刃插进时东最脆弱的部位,拔刀子的时候带走一片血肉,疼痛翻倍,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