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狐来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就算天歌死了,我也得看他一眼……”
“怎么说话呢?”秦金眉毛一横,显然对狐来并不惧怕。
“我们走吧。”吴比站到了屈南生身边,招呼余娥。
“恩人可能不常出远门,奴家还是嘱咐两句吧?”余娥点点头,调笑着说,“一会在天上的时候,别往下看,别乱动……”
说着,余娥扶上了吴比的臂膀,臻首倚在他的肩上:“我们走罢!”
阴风自堂中起,拢住吴比四人,化作一团阴气,自南来镇起,投往安国北方边境。
“从今天起,我不走镖了。”陈燎拖着那狐毛走向后堂,“辛苦你们两个了。”
“切,说得就像平时你走似的。”秦金看着陈燎的背影撇了撇嘴,转对秦白驹说,“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没事儿往南荒集跑了。”
“用你说。”秦白驹则望向天空,看着阴气消散的方向,眼中露出羡慕的眼神。
……
眼见自己飞入云雾,地上山川广袤,城与镇恍若棋盘上的小小棋子……吴比忽然生出一种还在魂界的错觉。
抬抬头,看不破云雾,吴比猜测菜园里是否有人在注视着自己?龙晶、石鱼还是琥珀?
又或者笼罩中州的那层迷雾,此时此刻就在自己的头顶?
吴比胡乱想着,强忍着让余娥再飞得高些的冲动。
相比较吴比的左顾右盼,屈南生和狐来则淡定了许多——狐来淡定是因为他自己也飞过,虽然没有这么高,但总归不是第一次;屈南生则自从披甲带刀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如同铁铸,不见喜怒,仿佛变成了一个将军,谁也看不破他内心是否有着草泥马在奔腾。
“不用憋气,没那么高。”余娥见吴比没有呼吸,嬉笑打趣道。
“这叫龟息,你懂个屁,看路。”吴比见余娥总是没事调戏自己,知道她也不是什么死板的人,话语之中也放松了不少。
“嗨,还怕撞山上么?”余娥回过头,娇笑连连,“北边不敢说,有凌山有栖霞池,但在这南边,谁敢当我余娥的去路?”
“看路……”吴比指着前面再次提醒。
“你信不过我?那便有些恼人了……”余娥略微低头,嗔怒地看着吴比,“虽然奴家肉身已失,修为也受损,但至少还有这一身衣服不是?你信不过我,也该信这‘漏’字才对。”
余娥表情幽怨,扯了扯自己的衣角,但不知为何,吴比却在她这后半句里听到了一些咬牙切齿之意。
“别腻歪了,看前面……”吴比对于危险驾驶深有感触,一个劲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