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戴着手套,蒋沐阳还是在床单角上蹭了蹭手,压低声音:“不会是那位的吧?”他指的是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吕东铭哼了一声:“这还用说,就两女的,要是你,你会选小钢炮?”
“万一是人家女朋友的呢。”严一帅笑得猥琐,“窝在山里日子苦,特意带过来以解相思呗。”
蒋沐阳嫌弃地说道:“那也得洗干净吧,也不能就这么收起来呀!”
“这不明摆着嘛,那天弄完要去值班,没来得及洗,就先收起来了,想等第二天回来再洗。谁成想,这人没回来。床上躺过的印迹就是证据,被叠着,枕头也放在上面,显然就是临时躺一会儿。”吕东铭分析得头头是道。
“一个小时不够洗这么个东西?”蒋沐阳摆了摆手,表示不信。
吕东铭耸了耸肩:“这是持久力的问题,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说话注意点儿!”正在翻看素描本的陆无川虚咳了两声,打断了两人极具色彩的对话。
吕东铭嘿嘿一笑,看向门口:“抱歉啊,忘了还有小妹妹在。”
端末虽然没太听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但也知道不是好话,尴尬地别开脸,假装没听见。
就在这时,蒋沐阳拉开旅行箱夹层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个小盒子,低呼道:“我靠,这可是开了封的,大帅哥怎么解释?”
“又不是老子用剩的,解释个屁。”严一帅一个大白眼都快翻到外太空去了。
包胜也不言语,用两个手指头夹住小盒子扔进证物袋。
陆无川把素描本合上,到门口递给了端末:“你看看这个。”
端末无比感激地接过本子,看素描总比听这几个不正经的男人说那些不正经的话要强多了。
翻过几页之后,她发现陆无川并非单纯替她解围。素描本里都是随手画的一些铅笔画,风景居多,也有人物,线条都很简单,但画得不错。但是很明显,有几张画的画风不同,就算她是外行也能看出不是一个人画的。
最后一页画功比较细致,一共两幅,画的是同一件东西的正面和侧面。长条形状,略带弯度,前头弯曲勾回,有点象龙头。尾部宽大,雕有花纹,背面有一个突出的圆疙瘩。
“这个是带钩。”端末嘀咕了一句。
“什么代沟?谁和谁?”吕东铭欠欠地问。
端末指着本子上的图画说:“不是那个代沟,是古代用来系腰带的东西。”
蒋沐阳往这边瞥了一眼:“古人不都是用根布带子往腰上一系么?”
“古人怎么系腰带我不太懂,但这个肯定是带钩。”
端末家里有一对类似的东西,玉的,上面雕了花纹,被外婆穿了丝带绑窗帘,外公说这是系腰带用的带钩,还笑她是暴殄天物。话虽是这么说,那东西却一直绑在客厅的窗帘上。难怪陆无川要把素描本给她看,他一定也是想起了那对玉带钩。
可是她想不明白,周正的素描本里为什么会画这个东西呢?
“我也觉得这东西眼熟。”陆无川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把素描本递给包胜,“回头做个笔迹鉴定,看看这里面的画出自几人之手。”
旅行箱就那么大,没再翻出什么劲爆的东西,手机数据线在,却没有发现手机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