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奎爽朗地笑了:“没跟小姑娘打过交道,不知道该怎么劝。嘴笨,没办法。”
“呵,杨大律师如果嘴笨,那我们岂不都是哑巴了。”端末开着玩笑,心情也随之放松。
杨青奎挑了挑眉:“伶牙俐齿,要不别当警察了,去我们律所得了。”
“算了吧,司法考试太难了,好不容易离开学校,我可不想再啃书本。”端末连忙摆手,又说,“杨律师,你为什么不直接做白纤纤的辩护律师?”
“术业有专攻。”杨青奎说道,“我主攻的是民事商业方面,比如说合同纠纷、版权侵权、债权债务,以及应对各种突发事件。葛律师擅长刑事案件,这种案子对他来说可以算是轻车熟路。告诉你个秘密……”
他凑到端末耳边,压低了声音:“老葛有个外号叫葛朗台。”
“葛良才,葛朗台,听着挺象哦。”端末轻笑。
杨青奎继续说道:“不仅仅是谐音,他对律师这一职业的执着不亚于葛朗台对金钱的执着。”
两人说笑着,去把该办的手续办好,回来的路上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杨青奎说几年前的一次偶遇,兜兜转转居然在莲城再见面,这就是缘分,等案子结了一定得聚聚。
端末不置可否,虽然他不是白纤纤的主要辩护律师,但毕竟也跟此案有关,他们实在不适合有过多的接触。
在办公室里的陆无川看了一会儿资料,起身去饮水机边接水,无意间往楼下看了一眼,就见端末跟那个姓杨的律师一起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虽然距离有点儿远,但凭他的眼力还是能看出两人有说有笑,这让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水都没顾得上喝,几步回到办公桌边,抓起手机拨了端末的号码。
电话一被接通,他劈头盖脸地问道:“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带律师办会见申请,先挂了啊。”
下句话还没来得及说,电话就被挂断了!
陆无川盯着手机,直到屏幕完全灭掉,才悻悻地丢到办公桌上。
二十分钟之后,小丫头刚一进办公室,他就沉着声问:“你跟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谁?”端末不明所以。
“你跟谁一起出去,自己不知道么?”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端末好奇的问:“诶?陆队,你是长了千里眼吗?”
看到饮水机旁边的窗台上放着的黑色保温杯,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之前没认出他,原来我们四年前就见过。”
她把当年在东山镇扫墓偶遇杨青奎的事大致讲了,末了还说:“陆队,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太巧了?”
萍水相逢,两人没有互通姓名和身份,甚至没说几句话。没想到还有再见面的一天,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形下,还真如杨青奎所说,是缘份。
陆无川冷哼一声:“别忘了你是谁,离他远点儿。”
“我知道。”就算没有各自不同的身份,也不过就是认识,连朋友关系都谈不上。
“你知道什么!放着工作不做,送一个不相干的人,是不是闲得慌!”
端末把带回来的申请材料往他桌上一拍,去窗台边拿了保温杯接满水,从衣兜里掏出一盒药,一并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自己看说明书,别吃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