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案子的具体情况并不方便过多透露,陆无川只说了大致的经过,案件细节以及被害人姓名,还有白纤纤和他们的具体关系并没有讲。
任东听完后,脸上的表情跟吞了苍蝇差不多:“怎么能这样?周志平是不是精神病啊?我们上高中的时候,纤纤才多大,十三四岁的小孩子,他居然……居然动那种心思,简直就是禽兽!”
陆无川对此不置可否,他们今天来的目的不是讨论周志平。
“白纤纤还有一个妹妹,是吧?”
任东从愤怒中抽离出来,点了点头:“对,她叫白小雅。两年前出车祸……没了。”
“能说说白小雅的情况吗?”陆无川问。
“嗯……怎么说呢,她和纤纤虽然是亲姐妹,但却不太一样。”
任东掏出烟盒,打开往前递了递,陆无川摆了摆手:“谢谢,我不吸烟,你请便。”
他拿出一支点上吸了两口,才继续之前的话题。
“小雅比纤纤只小一岁多,跟着骆姨到我们家的时候她们俩一个上初一,一个上初二。可能是骆姨一个人带两孩子没有过多的时间和精力,所以姐妹俩相比同龄的孩子更自立。尤其是纤纤,小小年纪,洗衣服、做饭、家务活都干得不错。”
“她是真正想融入到新家庭当中。虽然跟我爸叫叔叔,但能看得出来,她是把我爸当成自己的爸爸对待。”
“至于小雅……”任东掸了掸烟灰,“她对这个家有些抵触,刚开始我以为她是因为性格内向,不喜欢说话。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她从头到尾就没把这个家当成自己家。上了高中之后,她就坚持要纤纤跟她搬回以前的房子去住。骆姨不同意,其实搁谁家里也不可能同意,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住在外面,肯定不放心。”
“后来她跟骆姨大吵了一架,说骆姨胳膊肘往外拐,房租搭给别人家也就算了,还想把房子送给老任家。天地良心,当初骆姨嫁给我爸,我爸就说过,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养活她们姐俩还不成问题。白家不管是钱还是东西,都是她们的,我们爷俩从来没动过一分的心思。”
“那时候我大三,课程挺多的,放假也没回家,不知道这事儿。等再回去,她们俩已经搬出去了,这都是我爸悄悄告诉我的。”
陆无川问:“白纤纤对于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还能什么态度,两边劝呗。”任东无奈地摇了摇头,“反正也是,重组家庭的孩子比较容易敏感多虑。我那时候都上高二了,想法相对比较成熟,又不经常在家,心理上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她们还小,刚进入青春期,又是跟她们妈妈搬到我家住,很容易产生寄人篱下的感觉,想要脱离这个家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