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末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早就知道?”
“瞎子都能看出来我对你的心思,也就你傻,什么都不知道。”陆无川深吸了口气,“放心,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端末烦燥地抓了抓头发,回想之前他们的言行,为自己的迟钝感到懊恼,下意识地把酒杯往嘴边送。
“喂,不能这以喝!”陆无川长臂伸出去抢她手里的杯子,可惜慢了一步,又见底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把剩下的酒连着酒杯一起收走,重新倒了葡萄汁给她。
端末道了声谢,喝一口冲淡了嘴里的酒味。
唇瓣被深红色的果汁晕染,潋艳柔润,看得陆无川喉间一紧,抬手在她的脸颊上捏了捏:“小酒鬼。”
“才不是!”端末挥开他的手。
知道她在烦什么,陆无川安慰道:“我回头警告他们收敛点儿,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端末胡乱摆了摆手,“算了,他们人都挺好的,开开玩笑也没恶意,我就当没听见。”
她本来就不太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不然这些年也不会我行我素。
陆无川弯着唇笑了:“这样就对了。”
……
七天假期很快就过去了,上班第一天,两人还是象以前一样,坐一辆车,一起进办公室。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议,端末还是觉得有些忐忑。
好在办公室的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异常,假期的草原之游让严一帅三人晒黑了两个度,吕东铭因为从马上摔下来,眉骨上方还贴着创口贴,滑稽的形象成为办公室里最大的笑料。
笑笑闹闹,插科打诨中,端末放松下来,很快恢复到正常状态。
陆无川去了副局长谢长宇的办公屋,回来后把人都招集到会议区:“我刚跟谢局谈过,有关白小雅在千台山车祸一事虽然还不能立案,但谢局同意咱们就此开展调查。”
“都是两年前的事了,还能查得到吗?”吕东铭手遮在额头上问。
“前几天我们去见了白纤纤继父的儿子任东,从他那儿了解到一些情况。”
陆无川把与任东见面时的谈话简单复述了一遍,正是因为任东的那些话,才使他和端末更加对白小雅的死产生怀疑。
端末接着陆无川的话说道:“之前调查白纤纤时,我曾经跟昌台警方联系过,对方只给出个雨天路滑,车毁人亡的结论,其他细节都没有。”
“白纤纤是个艺人,不管出了什么事,天时文化总会派人过去处理吧?找他们查查,也许能问出点儿什么。”严一帅提议。
端末说道:“我和陆队约见过的许少旸,在白纤纤出道之前他就在天时文化工作。据他讲,当时是冯元过去帮忙处理的后续事情。白纤纤与公司提前解约,还有后来的复出都是他一手操办的。他死了,现在没有人知道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