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和二队进行了案子的交接。
一大摞卷宗摆到了会议桌上,但如陆无川所料,除了死者的个人信息和现场情况,这里面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第一起案子发生于今年四月,死者是个四十八岁的女人,名叫熊娟。住在锦绣园四十一号楼二单元604室。是一家民办幼儿园的后勤人员,案发前几天请了病假,没去上班。
熊娟早些年离了婚,和自己的母亲、儿子一起生活。几年前母亲去世,儿子在外地读大学,今年大四,她自己独居在锦绣园。
五月十五日,熊娟被其姐姐发现死在了家中卧室里。
门窗没有被撬的痕迹,室内没有陌生人的指纹。
尸检报告上称,熊娟肺部被摘除,双侧股骨头遭到严重破坏。
通过对死者口腔和鼻腔的检查,发现她死前曾吸入氟烷导致昏迷。
第二名死者名叫董兴运,五十四岁,住在四十二号楼一单元203室。家里有两台出租车,雇人开。偶尔司机有事需要休息,他也会自己跑两天。
董兴运的女儿嫁到了明阳市,九月末生了二胎,他和老伴过去探望。国庆节后,因为惦记家里的车,就独自一人先回了莲城,他老伴留在明阳照顾女儿和小外孙。
从十月十七日起,一连两天他老伴都联系不上他,就给自己的妹夫打电话,让他去家里看看,这才发现董兴运已经死了。
其死状与熊娟相似,也是肺部切除,两侧股骨头损坏,除了死前吸入大量氟烷,血液中还有大量酒精成份,可以确定他死前喝了不少酒。
关于昨天发现的两具尸体,信息更是少得可怜。
两人是夫妻,男的叫何峻,六十一岁,女的叫孙桂兰,五十九岁,都已经退休。
报案人是锦绣园物业经理,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物业保洁员。
吕东铭把手里的资料往桌上一丢,嘁了一声:“都半年了,就弄出来这点儿玩意,也好意思交接,真是不要个脸了。”
“别生气,犯不上。”蒋沐阳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他们要是能查出个所以然来,也不至于把案子推出来。”
“人家不是案子太多,忙嘛。”严一帅捧着他的大杯子吹上面的浮茶,“什么都没有也好,省得被误导。”
陆无川叩了几下桌面:“新的尸检报告下午才能出来,不过应该跟之前两起差不多,肺摘除,股骨头被破坏。钟凯说,凶手对人体构造十分了解,手法专业。还有氟烷,这种东西一般人很难搞到,所以凶手从事医疗方面职业的可能性很大。”
“昨天技术科有人去勘察过现场,包子一会儿去跟他们拿下资料。但咱们还是得去一趟,看看现场情况。”
“老大,你和小末昨天不是去了么?就没有点儿什么发现?”吕东铭问道。
没等陆无川开口,严一帅斜他一眼:“你是不是没睡醒?昨天二队的人在,他们俩去了又能干嘛?”
以前只有一队、二队的时候就有条不成文的规矩,除非特殊情况,各队之间不插手对方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