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点来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正常。”严一帅说道,“毕竟曾在一个单位工作,以前还挺熟的,就算不在一起了,也没有必要非得装成陌生人。”
“肯定是一起做了什么坏事儿,为了避免暴露或是受对方牵连,而不再来往甚至装做不认识,这在一些共同犯罪当中并不少见。”蒋沐阳分析道,“也许他们三个就是这种情况。”
“还有没有其他情况?”陆无川问吕东铭。
“死者的履历基本查清,除了这三个人在同一个单位工作过,其他的并无交集。而孙桂兰的被害,很有可能只是因为她是何峻的老婆。”吕东铭说道。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他们三个应该是在通达运输公司工作期间一起害过什么人或者做过什么勾当。”
“我猜测,也有可能这个凶手也是他们的同谋,后因某种原因恨上了他们,从而进行报复。如果是同谋,我觉得经济方面的可能性最大。”
“这个分析有一定的道理。”严一帅点头表示同意,“通达运输公司并不算正规,调度、司机再加上内勤勾结在一起,虚报个账目什么的从中牟利,这还是挺容易做到的。只不过,现在不仅公司黄了,就连洋湖村都已经不复存在,这些事情已无从查起。”
“我觉得不会是经济上的。”包胜突然开口,“别忘了还有个王宏安,他在通达工作的时间并不长,又只是个实习生,虚报账目这种事怎么可能带上他。”
“或者是他无意间发现了那几个人的勾当,从而被拉下水,以堵住他的嘴呢?”吕东铭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凶手呢?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端末问道。
吕东铭不加思索地答道:“同谋,分赃不均。也有可能是被害者。”
“凶手的作案手段相当残忍,分赃不均能有多大的仇,不至于过这么多年还耿耿于怀吧?”端末还是持怀疑的态度。
“我怎么觉得这案子越来越玄乎了呢?”蒋沐阳挠了挠头,“就一个村办的经济实体,规模肯定不大,这怎么还扯出经济案件了?”
严一帅的手指在桌子上轻叩了几下,说道:“刚才无川不是说那个吴天友约了另一个通达运输公司的人嘛,也许从他的嘴里能得到确切的信息也说不定。到时候不就知道凶手和死者之间的牵连和矛盾了。”
“路格木业的四名保安有查出什么吗?”陆无川问。
“两个岁数大的都比较老实本分,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邱国旺脑子不太灵光,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到那么个马上倒闭的厂子里做保安。”严一帅答道,“唯独那个三好,还真不是什么好人。他以前的老婆把他给绿了,他拿着榔头追了那人两里地,把人的腿给打折了,因此做了两年牢,老婆也跟他离了婚。出来之后常跟些小混混一起,去年认识了现在的女人。这个女人目前正在闹离婚,已经向法院提起了诉讼,就等着判决呢。”
吕东铭轻嗤:“靠,他被人绿了,这又去绿别人,报复社会啊?”
“那倒不是,三好很在意这个女人。”严一帅说,“她嫌三好没有工作,三好今年过完春节就找了保安这个活儿,一直干到现在,但他跟那些混混并没有完全断绝来往。虽然他以前值班的时候也会回家,但在王宏安死的那天晚上,他离开的时间比平时长,回来的也晚。”
“会不会是他收了钱,把凶手放进去的?”蒋沐阳猜测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严一帅说,“但目前我们没有证据,想要从他嘴里撬出东西,就得用点儿特殊手段。”
说着,他的眼睛瞟向陆无川:“所以,我们没有轻举妄动,打算先回来商量商量再说。”
“看我干什么?”陆无川斜睨着他,“你以前又不是没那么干过。”
严一帅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不是以前嘛,自从我回局里之后,可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