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是……”严一帅被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一拍腿，说道，“得，我也不问别的了。你就告诉我，你兄弟在哪儿？”
邱国旺眼睛眨巴了几下：“啥……啥兄弟？我没兄弟啊。”
看他的样子并不象在说谎，严一帅不禁皱了皱眉，嘴里嘀咕了一句：“怎么可能？”
“不有什么不可能的，没有就是没有。”邱国旺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还咧着嘴笑了笑，“你可真有意思，还非得给我安个兄弟。”
严一帅的耳麦上的小灯又亮了一下，他“嗯”了一声，朝蒋沐阳使了个眼色：“让他签字。”
蒋沐阳把笔录拿过去给邱国旺：“你仔细看看，没问题了就签字按手印。”
邱国旺抬起脸看着他问：“签完字是不是就该判刑了？”
“这我们说了可不算，得听法院的。”蒋沐阳把需要按手印的地方指给他。
邱国旺很配合地签了字，按好手印，被警员带走。
严一帅和蒋沐阳也拎着证物回了特案队的办公室。
他们俩刚一进屋，吕东铭就乐不可支地说：“帅哥，口干了吧？赶紧喝点儿水。”
这小子讽刺的意味太明显了，严一帅没好气地抬起腿要喝他：“滚！”
“我关心你还有错了？”吕东铭连忙躲开，嘴里学着邱国旺的语气说，“你咋跟别人不一样呢？”
“警告你啊！以后不准再提这茬。”严一帅瞪眼。
吕东铭叹了口气：“哥，我可以不提，但你堵不住悠悠众口，就算你堵住了悠悠众口，总不能去捂谢局他老人家的嘴吧？”
“他去监控室干嘛？”蒋沐阳皱着眉问。
“还能干嘛，检查工作呗。”吕东铭把手搭到他的肩膀上，给了他一个怜悯的眼神，“谢局说了，回头要带你去医院。”
见蒋沐阳不解，他又说：“你舅舅怀疑你得了帕金森。”
“去你的！”蒋沐阳一把拍开肩上的爪子，“你才得帕金森了呢！”
他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抖几下怎么了？用得着这么冷嘲热讽么？
“话说回来了，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想不到会有这种奇葩。”
严一帅把自己瘫到椅子里，双脚直接搭上桌檐，用手搓了搓脸：“是够奇葩的，我从警这么多年，审过的嫌疑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还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
“你可拉倒吧，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吹牛能死啊？”吕东铭不屑地摆了摆手。
眼看着严一帅又要急，端末赶紧出来打圆场：“你别这么说，严哥那段开场白还是挺精彩的。”
“还是小端会说话。”严一帅自嘲地一笑，“可惜啊，再精彩也是对牛弹琴。让那傻小子一句话就给我造懵了。”
警校四年，参加工作十三年，里里外外十七八年了，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嫌疑人，象邱国旺这样的还是头一份儿。
“那话怎么说来着，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最难搞。”吕东铭也不再逗他，而是说道，“不过，老大说了，这效果也不错。”
特案队的人都清楚，邱国旺并不是凶手，但他一定知道凶手是谁。本来是打算从他嘴里审出那个人来，却没想到他直接把所有的罪责都认了下来，还是以那种方式，倒是打了严一帅一个措手不及，把他给弄没词了。还真是象吕东铭所说，乱拳打死老师傅。
想到这儿，他环顾办公室一圈，问：“无川呢？干嘛去了？”
“去谢局办公室了。”端末答道，“估计是要重新研究这个案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