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刚过,端末接到了白启生的电话,他说崔秀的舅舅已经到了莲城,可听说要做DNA鉴定,说什么都不肯。现在人在火车站外面,让他给买票,要马上回去。
“你先拖住他,我们马上就过去。”端末把事情跟陆无川说了,越说越觉得来气,自己的外甥女出了事,让他做个DNA都不肯,这是什么舅舅?
陆无川在她肩上拍了拍,安慰道:“行了,我跟大帅跑一趟,你就别过去了。”
她一个小姑娘,这种情况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会跟着生气。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崔秀的舅舅老钟被带到了法医鉴定中心。
他黑着脸,嘴里叨叨咕咕,说什么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摊上那么个姐姐。辛辛苦苦帮她把孩子拉扯大,没想到最终养了个白眼狼。
“你说两句行了啊!”严一帅斜睨着他,“她是跟着你长大的,真要是白眼儿狼,也是你没教育好。”
“这跟我有啥关系?她到我家的时候都十二三了,是啥性子,早就养成了。”老钟不满地说。
严一帅瞪他:“刚才跟你说过了,不做也行,那崔秀就按失踪人口处理。”
“别别别,我做,我做。”老钟赶紧换了一幅嘴脸。
他今天到了莲城,听白启生说警方发现一具尸体,怀疑是失踪的崔秀,他当时想到的就是自己是崔秀目前唯一的亲人,如果崔秀死了,那她所有的财产是不是该归他所有。
白启生一听这话,当时就一股火蹿上了头顶。
崔秀是否已经死亡,还没得到最后的证实,这老家伙居然就开始惦记她的财产!
但是,为了能够尽早确定,他还是耐着性子跟老钟解释,必须去市公安局做个DNA鉴定。
老钟听他这么说不干了,他不愿意抽血,一来怕疼,二来怕万一不是崔秀,那他的希望可就落空了。
他让白启生自己去公安局,直接把尸体当成崔秀认下来,他回老家等着,有消息再过来。
白启生自然明白他所说的有消息是什么意思,心里的火气实在压不住,就给端末打了电话。
陆无川和严一帅赶到火车站时,老钟正缠着白启生要路费。
两人一个冷着脸,一身寒气,一个连讽刺带吓唬,把人弄到了局里。
样本采集结束,老钟问:“多长时间能知道到底是不是?”
“一至两周。”陆无川面色冷肃地答道。
“啊!这么长时间呀!”老钟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但很快又舒展开了,“启生,秀秀的房子租的还是买的?”
“她哪有钱买房子,”白启生强压着火气说,“就租了个老小区住着呢。”
“租金应该没到期吧,你带我过去,我就住那儿等结果。”老钟不甚在意地说。
严一帅翻了翻眼皮:“那个房子有可能是凶案现场,已经上了封条,你想住的话,我帮你跟局里申请呀?”
一听有可能是凶案现场,老钟的脸色顿时象便秘一样难看,连连摇头:“算了,不用那么麻烦。启生,你帮我找个宾馆。这段时间,你带我各处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