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恋爱经历,但这位女大学生,千里迢迢追过来,每天就远远站在墓地那种地方看舅舅拉小提琴,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合常理。
姬飞倒不是嫌弃人家年轻,跟舅舅不配,事实上只要她真心喜欢舅舅,他和他母亲都会赞成的,毕竟他妈操心舅舅的婚事一辈子,都操心得白了头发了。
秋慕晨其实是不愿意提的,凉凉的瞥了眼自己这个神经大条的外甥。
多大的人了,一点眼色也没有。
“哦!你看我只关注别的事,差点忘了,这是我的一个学生,如今研究所刚毕业。”
女学霸啊!
姬飞心里暗暗点赞,跟他舅舅倒是可以聊上话。
要知道从前他妈给介绍的,舅舅都以没有文化内涵,无共同话题而拒绝人家。
姬飞心里在想什么,秋慕晨并不知道,期间他多是和安伊伊交谈。
吃过饭,秋慕晨回他所住的酒店,安伊伊则跟着封覆回家。
姬飞死皮赖脸的要跟去,“伊伊,真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该请我到家中,好酒好菜招待我。真的,作为朋友,我也是不挑的。”
封覆瞥了这货一眼,冷笑:“你再敢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把你丢在路上?”
车厢瞬间安静了。
车厢里的轻微摇晃,如同没有摇篮曲的摇篮一样,很快就让安伊伊睡了过去。
封覆瞥见后面两人都睡着了,逐让驾驶位的林生放缓了车速,并伸手调高了车内温度。
睡梦中,安伊伊看到面前一团迷雾,而这团迷雾越往前越浓,浓得人无法前行,可在这个时候,浓雾中有一个美丽而知性的女子朝她招手。
“伊伊……我的女儿。妈妈最后来见你一面就要去投胎了。你要好好的,也好好好对待身边的人,妈妈祝福你。如果有缘,来世我们还做母女。
最后记住一句话,别总惦记着过去,人要向前看。记住,向前看。”
醒来后,安伊伊迷茫的看着拉开车门的封覆,乡间的凉风拂过,顿觉脑门上不知何时已经是一层冷汗。
封覆也注意到了,蹙眉,伸手用手帕帮她把汗擦了,又用手掌探了探她的额头,心想是不是生病了。
刚刚怎么没注意到小丫头的异样?
姬飞也醒了,封覆赶紧让他看看。
姬飞用包里的温度计,发现小丫头都三十九度了,刚刚被那层冷汗忽悠住,幸好察觉她的不对头。
还有一点,封覆发现小丫头发这么高的烧,脸皮竟然还是白的,一丁点儿红都不见。
他不知道她平常是不是这样。
直接被抱进了院子。
意识清醒的安伊伊现在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浑身难受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姬飞迅速给她吃退烧药,吃完就睡,安陌负责看着她。
电话响的时候,是安陌替她接下。
“怎么是你接?”对方蹙眉。安陌同样蹙眉。
“伊伊发高烧了。”
那边立马紧张起来,“吃药了么?有没有人照顾她?”
安陌很是无语,他不是人吗?
“你把电话拿给我她,我跟她讲。”
迷迷糊糊中,安伊伊听到了一个紧张熟悉的声音。
“小朋友,很难受是不是?这样,我给你吹口琴催眠,醒来就会好了。”
他不大会哄人,这该是他的温柔巅峰了。
“好!”心想也不知他为何随身带口琴。
而那边,靳逸踢了老九一脚,“把你口琴拿来。”
老九不愿,“不行,我才买的,还指望它给我解闷呢!”
“不拿来我就把林苏外派,哦!外面诱惑大,或许不久林苏就能遇到自己心爱的男人结婚了。”
老九想骂人,可他不敢。
“给你就是。”
口气绝对的愤愤不平。
他吹的曲子安伊伊没听过,就算后世也没听过,安伊伊想起某人会作曲,这该是他自己弄的。
琴声如同小溪水缓缓流淌,轻柔舒缓,很是能安抚人的心。
就连浑身的燥意也随着消散。
不久后,人就沉睡过去。
听着小丫头均匀的呼吸声,靳逸也没立即停了,而是反复又吹了两次,确定小丫头没再醒来,这才停了。
“二哥,今晚就拜托了。”
安陌心情总算好了。
“伊伊是我妹妹,用不着你拜托。”
半夜,安伊伊又做梦了。
不过,这次梦里换成了罗曼冬,一袭红衣,眼神含杀意。
随着她高跟鞋的踢踏声临近,她手上所执的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也赫然映入眼帘。
安伊伊预感到不好,正要大声喊时,刀子却突然捅进了离她最近的二哥哥胸前,二哥哥在她面前倒地,身下是一片血红,跟罗曼冬的一袭红裙相互映衬。
“啊!”一声惊恐的叫声,突然响彻这宁静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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