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真的太高看他了。
顺道的,他想问一句发小,他到底是谁的发小,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发小言里言外都是在对弟弟的维护。
好,这些就算了。
他不会计较的。
但让莫兰进封家,顶着他弟妹的头衔在封家晃来晃去,他如何能忍?
这是他喜欢多年的女人,突然变成了弟妹,让他情何以堪?
反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弟弟把人娶进门的。
封覆当天晚上就给封扬打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封扬听大哥为的是这个事,当即也郑重表示:“大哥,我非她不娶!”
封覆气的跺脚。
但却骂不出来,这是他养大的弟弟,比父母还亲。
父母在生了弟弟后就去大西北,这些年也都扎根在大西北,管不了他们兄弟,也同样孝顺不了当年活着的爷爷,跟他们就是名头上的亲人,但封扬不同,封扬是他拉扯大的弟弟,说当儿子也不过分。
三天后,封覆放下工作飞了过来。
而封扬也预料到大哥会来,默契的哪都没去,就怕繁忙中抽出空的大哥扑了个空。
于他来说,大哥亦父亦兄,从小把他拉扯大的情分比西北的父母还重,也因此,这些年他不敢回家,他唾弃过自己,那是他要喊大嫂的人,怎么能有非分之想?
也因此,当年他才会放弃心爱的国文,本来立志当一名老舍先生一样的亲民作家,就是怕天天跟大哥见面,心里有愧,这才从军,远离凡尘。
这些年,职业的原因,他们兄弟几年见一次,也免去了尴尬。
当年大哥跟莫兰结婚前一晚突然宣布退婚,大哥另娶,他是愤怒的,同时也是兴奋的,记得当天晚上他告了假,拿一瓶烧酒坐山顶,吹了一夜凉风喝了一夜酒,面前的电话摁了又摁却没有摁出去,他知道还不是时候,于莫兰于大哥他这个时候出现都不太对。
但如今,他不能再等,一个女人的青春有多久?他已经错过春不想错过夏。
兄弟二人面对面而坐。
各自的气势都非从前。
一时无言。
许久,封扬先开了口。
“大哥,我知道你此行为了什么?你是想让我放手,对吗?可我即便放手,大哥觉得你还能跟莫兰破镜重圆?”
一个“破镜重圆”,打得封覆支离破碎,在飞机上想好的话此时统统无用武之地。
封覆垂败!
是啊!他真是一厢情愿自欺欺人,以那个人的脾气,你就是把心掏出来给她,她也不会再看一眼。
这一点,封覆猜的不错,莫兰就是这样想的,好女不吃回头肉,于她来说,封覆就算是人人争抢的唐僧肉,她也不屑再去尝一块,无关乎爱与不爱,只关尊严。
跟已裂的镜子一样,再完美的工匠也不可能复原,裂了就是裂了。
她对封覆的心就是这样的,所以何必难为自己?
封覆呆在临川三天,独自关门在招待所不出来。
而这三天,封扬像个二傻子一样借了招待所的席子,盘腿坐封覆门前。
封覆第三天开门,一眼就看到门口盘腿而坐后背倚墙而靠的弟弟,那一瞬间,封覆就连最后的不甘,也都瞬间烟消云散。
“起来吧,进屋洗个热水澡。”
兄弟和解。
封覆临上飞机前留话:“回去后就赶紧求婚,大哥希望年底帮你们办婚礼。”
许久许久,久到那架飞离临川往京市的飞机直冲云霄,封扬才回过神来,旋即就是巨大的欢喜由内而外,让他一个严肃久了的人竟然不顾路人的眼光,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跟个疯子似的。
好在他一身松枝绿加持,并没有人把他当疯子,他得感谢果然对这一身松枝绿的发自内心的敬意。
当天晚上,封扬特意去花店买了一束火红的玫瑰,而书房柜子里锁着的戒指也终于可以拿出来用了。
烛光鲜花戒指,该有的排面都有了,这是对一个女人极大的尊重。
但也或者是来的太突然,反倒把莫兰吓得夺门而逃。
家属区训练场上,焦伟听了后狂笑。
“哈哈哈……兄弟,没想到一样不缺的你竟然在婚事上遭遇滑铁卢,哎哟!我这心啊,跟炎热的夏天喝下一碗冰木瓜水还爽!哈哈哈……”
封扬后悔了,就不该跟这个人生得意的兄弟讲。
这个男人不就是得意吗?
媳妇是自己送上门的,结婚一个月就宣布媳妇怀孕了,一年不到就生下现在的儿子,如今人家都在读初一了,他的儿子还不知道在哪个夜里飘呢?
封扬第一次知道嫉妒是什么滋味。
不过好在焦伟是个有良心的。
之前说好的今天请客。
也正好今天大家全员没事,想着早点去没人,清静些,大家换了衣服,五点出发,焦伟开上吉普车,梁晓坐副驾。
这样一来,莫兰就只有跟封扬挤后座。
想起昨晚的事,莫兰有些不想跟他挤,实在是她还没想好如何面对他。
相处这段时间,她知道他是个好人,可怪就怪在封覆是他哥,徐丹香是他嫂子。
那两个人都是她不想打交道的人,人生在世,她只想简单开心的过。
她已经想好了,等这期识字班结束,她还是申请边疆支教,到时候山高水远,谁都影响不到她,如无必要,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
如他们猜想的一样,五点多钟的火锅店没什么人,他们又事先预定过,店家直接把最好的包厢给他们,讨个好彩头。
这家店的味道不错,大家伙要了不少菜,就是焦伟夫妻二人那表情有点不对,时不时的二人还头挨头的凑一起,像是密谋什么一样,关键他们夫妻还总往对面的二人瞟,搞得莫兰封扬神经都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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