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没跟金殊打过交道，不知道她竟然是个那么直白的人。
可她毕竟是长期混迹人际圈的名媛，很快地她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
“是的，就是不知金总能否割爱？”
金殊静静看着宁笙歌，外界传言宁笙歌是南城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
不论是出身，还是设计能力，都是很出众的。
她的作品，她大部分也是看过的。
确实不错。
但她的设计手法却不像是后起之秀，更像是反复打磨过的经验之辈。
“宁小姐可以告诉我，你打算用绿宝石做什么吗？”
宁笙歌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似的出声，“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就是要参加一个宴会，想亲手给自己设计一条项链。但又差一颗能匹配的绿宝石，正巧得知金总您这里有，所以才厚着脸过来找您。”
金殊挂在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玩味。
宁笙歌虽然很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是这些细微表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那么巧，昨天秦溪刚跟自己打听过绿宝石的事，今天宁笙歌就找上门来了。
要说这两件事没关系，她是不信的。
只是眼下为难的是，宁笙歌的身后是傅正平，而秦溪的身后是傅靳城。
这个忙，她是帮好，还是不帮好。
宁笙歌也看出了金殊的犹豫，她笑意不减，柔和着声音继续说道：“金总，我知道您跟秦溪合作过，关系不错，但是这次的事我也是没办法才找到您的。如果您担心秦溪知道后会不高兴，我愿意跟她好好解释。”
这是她惯用的套路。
她已经放低了姿态，一般人是无法再拒绝的。
但金殊不是一般人。
她轻轻笑了之后，状似无意地说道：“宁小姐说得让我有些羞愧，虽然我不比傅董身经百战，但是好歹也把金池撑到了现在，不说多出色，但也是个知担当懂责任的人。如果我愿意割爱，自然不会让宁小姐去承担这个责任，我自会跟秦溪解释清楚。”
宁笙歌脸色微变，笑容有些尴尬，“金总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金殊笑得十分平淡，漫不经心的眼神直接透到了她的心底。
“我当然相信你没这个意思，傅董不会看错人。本来我这个人不喜欢将自己喜欢的东西送人，但傅董跟我开了口，我也不能拒绝。所以，宁小姐不用担心，待会儿我会让我的秘书将绿宝石折价给你。”
宁笙歌的笑容已经难以为继。
她之前就听说过金殊这个人很难搞，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在傅正平叮嘱之后还对自己这么不留情面。
但有求于人没办法，她只能忍。
“那就多谢金总了。”
“客气了。”
金殊也没有再继续聊天的打算，让秘书进来善后。
最终，宁笙歌以七十万的友情下买下了金殊花费一百万买来的绿宝石。
宁笙歌前一秒刚走，金殊的电话就打到了秦溪那边。
听闻宁笙歌从她那里买走了之前自己打听的那颗绿宝石，秦溪有些意外。
但知道是傅正平打过招呼后，她又明白了。
“金总不必为难，昨天跟您打听的时候，我就是抱着问一下的心态，没有说一定要。毕竟，我的设计稿还没完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