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的休庭时间并不长。
徐程趁着这个时间处理财务总监和公关总监反馈回来的消息，并将它实时汇报给傅靳城。
一切已经妥当。
接下来，就是傅氏发力的时候了。
傅靳城想到这个，深邃的眉目便荡漾开了一抹涟漪。
很快，他就能见到她了。
“傅总。”
徐程的汇报还没结束，就见之前跟律师一起出去的钱刚突然又回来了。
立刻终止了汇报。
傅靳城转眸看他，钱刚长得不算出色，但胜在眉宇宽庭，加上长年胜任总裁，养出了几分气势，所以看起来并不小家子气。
只是他脸上的笑容很奇怪。
透着几分诡异。
他冷淡询问，“钱董，有事？”
钱刚保持笑容，直直看着他，“我有点事想单独跟傅总谈一谈。”
徐程立刻领悟，看向傅靳城。
傅靳城轻轻点了一下头。
徐程立刻起身走开。
钱刚见状，笑容更深。
“傅总驭人有方，让钱某很是佩服。只不过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极限。傅总，你说是吧？”
“钱董有话可以直说。”
钱刚上扬的嘴角收了两分，然后加重了语气道：“我的意思是，傅总适可而止，不要真的撕破了大家的脸面，破坏了南城的平衡。”
傅靳城冷笑，“我不认为这是打破平衡。相反，我认为这是有必要的良性竞争。适者生存这个道理，我想钱总也是知道的。”
钱刚的笑意完全收拢了，“这么说，傅总是要逼死钱氏了。”
傅靳城抬起眼帘，一双暗如深潭的眼眸不动声色地笼罩了他。
“这不是我要这么做，而是钱董的选择。今日之果，乃是前事之因。钱董仔细想想就会明白，为什么钱氏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钱刚觉得他的话很有深意，尤其是那句“今日之果，乃是前事之因”。
虽然钱氏和傅氏暗中斗了很多年，也使尽了不少手段，可双方都是点到为止，没有真正把对方比如绝路的时候。
那这个“前事之因”是什么？
还有什么能让傅靳城出手……
想着，他脑子突然闪过一件事。
脸色登时一变。
傅靳城看他眼瞳骤然一暗，就知道他是想起来了。
随后，伸手理一下袖扣，看到那枚袖扣想起了远在国外的某人，眼底浮现了一丝柔意。
但很快，又被一股冷漠取代。
“钱董，马上要开庭了，该是钱氏承担的责任，一份都不会少。所以，当下钱董还是和我保持距离比较好。”
钱刚足足愣了三秒，才回过神来。
整个脑子像是被煮沸了似的，疯狂叫嚣着“他知道了，秦氏的事要瞒不住了”。
听闻傅靳城冷漠的话后，他猛地又回过神来。
不，他还没走到绝境，他手里还有可以改变结果的人。
这么一想，僵硬的脸色立刻缓和下来，之前消失的笑容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