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记闵气得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怒道:“我可是堂堂顺天府知府。”
赵远不卑不吭道:“在下等知道!所以还请大人配合锦衣卫断案,立刻把人交给我们,而且以你们的实力是不可能保证她的安全。”
何记闵怒道:“你这是在瞧不起我们?”
赵远道:“不是瞧不起,这是事实。”
“你……!”
何记闵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的看着赵远等人。
而就在此时,一个衙役匆匆忙忙奔了过来,慌张道:“大人,不……不好了,杨氏死了!”
这就如突然打了一个霹雳一般,何记闵就感觉自己脑袋的嗡的一下一想,顿时就蒙了,片刻之后这才回过神来,刚要说话,赵远已经如一阵风一样奔到了这个衙役的面前,道:“带路!”
“是……是!”
衙役连忙道,然后急急忙忙的在前面带路,不一会便来到了衙门的大牢,杨氏被带回来之后便暂时被关押在大牢之类,只不过京城里面有大牢的衙门实在太多,比如好东厂,锦衣卫等等,所以平日这大牢里面几乎都没什么犯人,而这些人对于杨氏的重要性显然并不知道,因此看管也非常的随意。
那知道他们刚才查看的时候才发现杨氏居然已经被人杀了,这才急急忙忙的过来禀告。
赵远瞪一行人匆匆忙忙的抵达大牢,朝里面看去,只见杨氏此刻正靠着墙,一动也不动。
“开门!”
赵远冷冷道。
衙役掏出了钥匙,手有些颤抖,明明锁孔就在哪里,却发现怎么也插不进去。
赵远见此,伸出手一扭,咔嚓一声,筷子粗细的锁链居然硬生生的就被扭断。
正在开门的衙役还有后面的锦衣卫顿时也就傻眼了,谁也没料到赵远居然如此之强,如此粗的锁链居然轻而易举的就被扭断!
赵远才没管那些目光,弯腰走进了牢房,走近一看,发现杨氏眉心之中插着一根筷子,这这个长度,深入额头至少四寸,足以要了她的性命,然后在摸摸脖子,发现身子并没有凉,应该刚死。
赵远扭过头,朝那也衙役问道:“她什么时候死的?”、
衙役道:“刚才小的尿……尿急,去了一趟茅房,回来之后发现牢房大门开着,连忙去看,发现她死了,然后急忙过来禀告。”
赵远顿时明白,这杨氏死的时候正是何记闵把自己等人拦住的时候,若他老老实实把人交给自己等人,就算这刺客要杀了杨氏也绝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赵远心里此刻怒气可想而知,一股让人胆寒的怒气开始弥漫在整个大牢,比起刚才在外面还要猛烈几分,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从炎热的夏季一下子进入了隆冬一般。
缓缓的起身,赵远朝外面走去,周围的那些人无论是锦衣卫也好,还是衙役也好,一个个动也不敢动。
赵远径直走到了脸色非常难看的何记闵面前,紧紧的盯着他,道:“何大人,整个案子最重要证人死在你知府衙门的大牢之中,若你不阻拦,把人交给我们,谁能杀他?”
何记闵也万万没想到杨氏居然死了,而且还是被人用一捆筷子给杀死了,然而他毕竟好歹也是堂堂的知府,怎么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认错,道:“把……把她交给你们也不……也不一定不会被杀!只能说凶手太厉害!”
赵远心里本来就非常非常的不爽了,现在他居然还狡辩,心里一股怒气腾的就爆发出来,一掌猛的朝旁边挥去,这一掌,赵远可是用住了自己全部的功力。
顿时,整个牢房仿佛都为之一抖,狂暴的内劲奔涌而出,狠狠的撞在那些木头修建的牢房之中,就好像一块硕大的巨石碾压过一样,顷刻间,那些碗口粗细的原木就好像纸糊的一样,瞬间被摧毁,腾起巨大尘土。
好一会,尘土才缓缓的沉淀下来,眼前的情景让在场的人心里一颤,只见两间牢房此刻就好像被什么巨大的怪物给横扫了一眼,那些碗口粗细的栅栏齐齐被砸断,而那些碎木更是四处乱飞,刚才赵远那凌空一掌,直接毁掉的牢房只有两间,可是损坏的牢房却好几间。
在场的人一个个呆若木鸡,根本就不相信眼前这一切是人做的,在他们眼里用怪物一样,而他们还没见过真正的怪物,那就是谢云楼,那可是一剑可以硬生生的把一艘船从中间劈开的人。
一掌之后,赵远看向了何记闵,问道:“何大人,现在你觉把人若是交给了我们锦衣卫,有没有能力保护杨氏?”
接着一挥衣袖,道:“今日之事,我会详细禀告千户大人,包括何大人妄图贪功,不把唯一的活口交给我锦衣卫,而且证人不利,导致唯一的线索中断,若是这铁匠铺的案子不能破,后果大人可想而知!”
“走!”
轻喝一声,直接走向牢房大门,背后那些锦衣卫此刻也清醒过来,一个个急忙跟上,片刻的功夫,大牢里面也仅仅剩下了知府衙门等一干人等。
大牢内又恢复了平静。
“大人!”
旁边的衙役低声的叫了一声。
何记闵身子一颤,脚不由的一软,一个踉跄顿时跌倒在了地上,旁边的衙役连忙伸手去扶他,道:“大人,你没事吧?”
在衙役的搀扶下,何记闵终于站直了身子,可脚还是没任何的力气,赵远的话刚才就如一棍子狠狠狠狠的打在了身上,刚才自己只想凭借着杨氏,然后找到杀人凶手,哪里知道杨氏居然在大牢里面被人杀了,如此一来这杨氏的死可一下就算在自己头上,而且不仅仅如此,自己还得罪了锦衣卫!
想到这里,何记闵突然后怕起来,刚才意气用事,可怎么也没想到这杨氏会死啊,急忙道:“快,快去找师爷!”
或者他现在才发现师爷之前说的可都是对的!
赵远怒气冲冲的离开衙门,返回锦衣卫,张四息见他并没有把人带回来,疑惑道:“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