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玄舞的真正身份,实际上两人现在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和刘璧有仇,而且这仇应该还不小才对。
至于这刘璧是否已经发现宣威的身份,这点自己等人尚未得知,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他即便知道了,似乎也没打算动手的意思。
可是赵远还是有些担心,玄舞若是真的嫁给了张林,会不会给张四息带来麻烦。
商潜菲想了想,道:“那么现在最关键的便是找到和他有关系的那人,而且我猜想,他应该跟来了?”
赵远道:“他跟来了?”
商潜菲道:“我也是猜测,虽然不知道翠儿姑娘和他到底什么关系,不过应该关系匪浅,除此之外,这婚姻大事毕竟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都是大事情,要是此人真的和翠儿姑娘关系匪浅的话,定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就把他留在这里,至少他必须得确认一下翠儿姑娘到底交给在了什么人手上!”
赵远微微点头,道:“还是夫人说这话对,反正还要逗留几日,不如好生看看,或许他会想办法和翠儿姑娘接触,毕竟这是留下来还是不留下来,估计翠儿姑娘也还得征求以他的意见。”
商潜菲道:“既然他跟着前来了,那么我们不如来个引蛇出洞,如何?”
两人也就如此做了决定,张四息看上了翠儿,要她嫁给自己儿子当媳妇,这翠儿说起来也是两人在河里面救起来,可是很显然应该别有目的才行,这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人还必须得查清楚,可别最后引狼入室,害了张林和张四息。
而衙门之内,原本已经喝过酒的张四息和张林两人此刻又在屋子的外面摆上了一个小桌,取出了两小坛酒,就这两碟小菜。
端起酒杯,微微摇了摇,顿时这酒香扑鼻,张四息不由的赞道:“这是好酒。”
张林道:“这当然是好酒,你别看我这个衙门不大,可是不远处的山林里面有一汪清泉,这清泉的水质甘甜,用来沏茶那简直就是绝配,除此之外,还可以用来酿酒,这酒就是用那水所酿造,算起来这酒酿造的时间实际上不足一年,可这喝起来却足足好像是五六年的陈酿一般。”
张四息道:“没想到这事上还有如此的好泉水,说起来,我们爷俩也好些年都没在一起喝酒了吧?”
张林拿起酒坛子,把张四息面前的就被倒满,道:“是啊,孩儿离家上任已经有一年半由于,离家的哪天父亲外出公办,所以这酒也没喝成,不过这次您这千里迢迢而来可不是游玩,在孩儿这耽误了时间,东厂难道当什么都不知道?”
张四息笑道:“他当然不可能当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今非昔比,这位刘大人现在打算和我们合作,否者的话,今天晚上酒宴之上,他就不可能出手了,之前那个局面,也只有他出手最为合适!杨门主和四夫人的确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易的把他们那扔出去,可是一旦他们走后,这姓何的就可能找你麻烦!对于他们来说,斩杀姓何的那一群人也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但在你的地盘之上,岂能如此?我是锦衣卫,若是我摆明身份,若是传出去自然也没什么好结果,所以那个时候,也只有和刘大人出面,才能威慑姓何的那群人,也不至于被有心人所利用。”
张林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张四息的叹口气,道:“实际上你也知道我非常反对你步入官场,都说这官场如战场,里面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情层出不穷,以你现在对官场的了解,就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
张四息的对于自己儿子那是非常了解,和自己这个粗人完全不一样,他知书达理,从小也好文,自己可是想尽办法让他学点拳脚功夫,他根本就不愿意,偶尔学学那也是应付了事,所以凭借着他比起一般人略微硕状的身边,对付一两个小毛贼那是足够,可对上稍微有点功夫底子的那就非常的吃力,难以自保。至于遇上了赵远这类人,那更是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至于这官场,张四息作为锦衣卫的千户,每年被锦衣卫所抓的那些官员多不胜数,而他们被抓的罪名当然也是各式各样,有些甚至完全不算什么罪,但是,朝廷之上有人要害他,朝廷之中有人想要除掉他,自然会想办法编织一些罪名。
这些人之中有些是因为得罪了人,有些是罪有余辜,那是因为在官位干了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其中不少人根本就说不上什么罪,有些甚至连自己都觉得应该是一个正直的好官。
可是朝堂的斗争的残酷在于根本就没人会去在意你是不是一个好官,在意的就是站在队伍里面,比如说现在的朝廷,严嵩父子权势滔天,整个朝廷十有八九都是他的党羽,至于其他那些不投奔的他官员,要不是就是打压,要不是就是被扔到无权无势的职位上去。
而自己儿子个性张四息又比谁都了解,以他的性格,在朝廷的那种斗争之中完全就好像无还手之力一样。这也是张四息反对的原因。
张林道:“孩儿也知道父亲的一片苦心,既然这朝廷斗得如此厉害,那么孩儿也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当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做一个地方官,造福一方百姓。”
张四息叹息道:“谈何容易!好吧,我们也不谈这个,对于那位翠儿姑娘,你觉得如何、?”
张林的脸不由有些发烫,道:“父亲,如此问是不是有些太唐突了?”
张四息脸一板,道:“怎么可能唐突,现在就我们两人了,你都不给我说实话?看得上还是看不上,你心里难道每个数?你要是看不上,过两日我们也就把她带走,杨门主的计划是把她打算安置在杭州,要是你看得上,我看你这屋子也还有,那就把她留下,你们好好处处,要是能水到渠成最好,若是不能,那大不了也就分道扬镳便可。不过这期间规矩还是必须得要,你若是有心娶别人,父亲我不过问你,要是你不娶,那么不得逾界,也不能害了别人姑娘。”
张林道:“父亲,你这也说得有几分太严重了吧,孩儿和那位姑娘今天才刚认识,你这一说,好像都要谈婚论嫁了一样,再说了,光孩儿看得上又有何用,那也得看别人姑娘的意思才行啊!”
张四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子我本来就是武将,有什么话直来直去,也不喜欢拐弯抹角。”
张林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脾气,也知道在倔强这一块上面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便只有后退一步,道:“要不这样,你们不是还要呆上一两天,这一两天孩儿好好和那位姑娘处处,然后在做决定,如何?”
张四息哈哈一笑,道:“这就对了,来来,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