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开始还以为万亨是装的，但旁边一位有些医学渊源的大臣跑出来在万亨的腕子上一搭，紧接着便大吼一声：“快！快叫太医！不然就真出人命了！”
万亨做了一个梦，好长好长的梦。在梦里，他见到了已经死去的两个弟弟，这二人死相极其凄惨。但哪怕二人已经死去，却也始终嚷嚷着让万亨赶快找机会干掉太子，为他二人报仇。
“输了，已经输了……”
“争不过了……”
“万家要毁了……”
过了一天，没死成的万亨仍处于昏迷当中，虽然还时不时地说些胡话，但依然不见转醒的预兆。
晟化皇帝因为昨天朝上的表现差点儿被这群大臣气得背过气去，到了今天气都还没消散，所以他连朝都没上。可实际上，晟化皇帝哪是因为生气而没上朝，他只是想知道朝中的万氏党徒和骑墙的大臣在没有皇帝在场的情况下，会有多少人跳反而已。
还别说，真有不少大臣急着与万氏一党划清界限，就好像昨天还叫人家小甜甜，今天转过头就叫人家牛夫人了。对于这些公然变节的大臣们，刘、谢、李三个铁杆太子党则表示出了来而不拒的若谷胸怀。哪怕三人对这些公然变节的大臣们都很鄙视，但时局未定，所以还不是秋后算账的时候。
这下，万贞儿算是真的输了，还顺带搞得厂卫群龙无首。而且晟化皇帝自从得知万通、万顺在曲阜的行径及二人被杀的消息后，也开始有意地避开万贵妃。哪怕万贵妃再次称病——这次是真的病入膏肓！晟化皇帝也没有去看他，反而还派人将皇子弘视带离了万寿宫，名义则是让万贵妃安心养病。
对万贵妃便显出冷漠态度的晟化皇帝，倒是对那个敢堂堂正正冲进东厂杀人的百户很感兴趣，可惜自从万喻楼被杀以后，这人就再也没露过面。
如今厂卫群龙无首，也让晟化急得直撮牙花子。万亨已不能再用，晟化无奈之下只好提拔南镇抚使张瑾（不是刘瑾，就是开高级娱乐会所，请林黛玉演出的那个）成了信任的锦衣卫指挥使，这才算临时稳住了锦衣卫的局势。
可东厂那边就真的是无人可用了！晟化皇帝精心设计的南直隶决斗舞台终究没派上一点儿用处，但东厂的精锐和能主事的却全搁南直隶呢。晟化皇帝只能下旨，让当初被他贬斥到南京的守灵的一干大太监们再跟着太子一起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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