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听林平之问起,也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实不相瞒,老夫姓萨,原本也是福州府人士!”姓萨的“老伯”又说:“不过在下自幼就随父母去了北方做生意,一年之前老夫的儿子和儿媳都死于意外,只剩下孙女陪我。这人一老呀,就总想着落叶归根,回到家乡安享几年清福的日子,所以老夫就带着孙女回到福州府这边。又刚好碰到这家酒肆的老蔡说他不想做了,老夫便花了35块的银元把铺子给盘下来咯。”
接着,“老萨”还满心欢喜的说:“正好诸位客人就是老夫今天开张以来的第一庄生意。”
林平之也点头感怀道:“怪不得没见着老蔡呢,不过没能和老蔡道一声别,倒是有些遗憾。”
但紧接着,老萨便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只感觉自己好似被一只嗜血的猛兽盯住了一般。同时,他也发现一头红发的宝儿正笑微微地盯着自己,就好像已经看穿了他身上的伪装。
好在镖头的一番话正好打断了宝儿聚焦在“老萨”身上的视线。
“萨老头儿,今天算你运气好,开张的正是时候。碰到我们福威镖局少总镖头这样的大贵客。”
“老萨”一听镖头的这番话,赶忙拱手连番道谢。而老萨的“孙女”见“爷爷”迟迟不来给客人送酒,便只好一个人端着酒壶从后堂走了出来。
众人只见一道倩影款款而出,好似大户人家的闺秀一般得体。可惜的是,这位姑娘虽然身段可人,举止又大方得体,但偏偏生了一张疤瘌脸。一大块粉红色蜿蜒崎岖的增生疤瘌覆盖了姑娘的小半张脸。不过哪怕姑娘有这样狰狞恐怖的半张脸,但众人却仍然能从她的另外完好的半张脸上看出姑娘原本的国色天香。
要说林平之的爹娘在他身上也是下过一番苦功的,哪怕他看见如此狰狞恐怖的面容,但林平之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任何异样的表情,甚至连呼吸都没乱一下。由此不难看出林镇南夫妇的家教可谓相当到位!
镖头看着姑娘的脸同样难受,只好举杯转移注意力的说:“嗨呀!这老板虽然换过了,但这酒还和从前一样好喝呀!”
与宝儿坐在一起的小丫头也举起酒壶,小脸红扑扑的喊道:“好酒好酒!比大吟酿还要醇厚!”
林平之又听宝儿这边有新的酒名道出,便再次问宝儿:“林大哥,这大吟酿又是何等佳酿?”
“哦,大吟酿是东瀛那边,以上等稻米的米芯酿造的……”
“彦师兄啊,这里有间酒肆,不如我们就在这里歇歇脚吧!”
一个肆无忌惮中透着惫懒的声音突然从酒肆的外面传来,打断了宝儿的话。这也让酒肆中的众人齐齐将目光投向了刚刚走进屋子的五个人。这五名男子当中,其中一人身材矮小,比小宝儿高不出多少,只能算一个身材高大的霍比特人而已罢。宝儿估么着这人的身高,大概就是跳起来能打到乔乔膝盖的身高水平吧……
不过,其他四人却以这个小个子为尊,尖嘴青年还热切地一口一个“彦师兄”地叫着,表现得就像一个夜来提臀迎师兄的基佬似的。
五个人趾高气昂的走近店里,“彦师兄”环顾一周,还不由得在宝儿这一桌众人的身上停留了稍许,这才率其他四人挑了距离宝儿最近的桌子坐了下去。
老萨的孙女见新客进门,便上前询问:“五位客官准备要点什么?”
尖嘴青年立即吩咐付道:“给大爷们打5斤花雕,再来两斤卤羊肉。”
老萨孙女见几人点完酒菜,便准备转身去后堂准备。可谁能想到那位“彦师兄”却一把握住了人家女孩子的柔荑,并一边揉捏一边指着人家的连叹道:
“可惜,真是可惜!师弟,你看这位姑娘身形婀娜多姿,连姿色也属上上之选,只可惜一张娇俏的小脸儿都被疤瘌给毁了,你说可不可惜!”
同行的其他四人也一边淫笑着,一边连呼可惜。但尖嘴青年却突然意味深长的说:“不过,只要把脸挡上……”
“嘿嘿嘿嘿嘿!”
顿时又激起其他几人的一阵淫笑声。
“放手啊!快放手!”
可惜,不论老萨的孙女如何挣扎,如何哀求,但高大的霍比特人依然不肯放手。还指着人家的连笑道:“你看你一张大花脸比外面的花岗岩还花呢,大爷我还没什么兴趣呢,倒是……”
彦师兄突然松手,并转过头去冲着宝儿这一桌奸笑道:“这一桌的几位美人儿,让人垂涎欲滴的很呐!”
说完,这位彦师兄还带着四人起身,将宝儿等六人围了起来。
宝儿还在纳闷,难道这群人把他们这边都当成弱鸡了?宝儿转过头去,见总是赔笑的魏进忠都特娘的不笑了,兰附和洛白鸢二人也是黛眉紧蹙。汜楷则摆出一副时刻准备从身后的地上抄起三叉戟开片的架势。